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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宋小桃帶著元靜離開。

這廂陸懷征升上車窗，低頭不知道在扶手箱裡找什麼東西，沒找到，發著脾氣把手上的車鑰匙砸回扶手箱裡，半晌，沒好氣地解釋：&ldo;宋小桃想把那小姑娘介紹給我，我嫌煩，剛才只是拿你檔了下，隨口一說，別介意。&rdo;

說得毫無誠意。

於好卻才明白過來，&ldo;你看出來了?&rdo;

父親犧牲後，他跟著姑姑過過一段寄人籬下的生活，前姑父是個渣男，吃/喝/嫖/賭俱全，那日子不好過，他為了少挨打，從小就比一般孩子會察言觀色，姑姑生下孩子就離了婚，自己帶著孩子生活了兩年，才遇到現在的姑父。

他大多脾氣秉性都是跟他現在的姑父學的，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腦子裡裝的什麼。

更別說宋小桃這種二十四五心機城府都寫在臉上的學生。

陸懷征吭哧一笑，&ldo;她腦門上不就寫著媒婆倆字麼?&rdo;說完又覺得氣氛太過輕鬆，斂了笑，目光從始至終都沒看過於好，自嘲地笑：&ldo;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喜歡年紀大的。&rdo;

&ldo;你是不是忘了中午韓教授說的話了?&rdo;於好說。

陸懷征這才狐疑轉頭看過去，手還搭在方向盤上。

&ldo;韓教授中午才把我介紹給你，你認為以他那種身份地位的人會誆你們領導嗎?他要知道我有男朋友，他會說那些話麼?&rdo;

陸懷征覺得自己大腦有一瞬間打結，問了有史以來最蠢的一個問題。

&ldo;所以韓教授不知道你有男朋友?&rdo;

&ldo;……&rdo;

&ldo;還是你根本就沒有男朋友?&rdo;

於好反問：&ldo;剛剛說的還作數麼?&rdo;

&ldo;什麼?&rdo;

&ldo;周六。&rdo;

&ldo;作數吧。&rdo;

為什麼要加個吧呢，陸懷征覺得這樣顯得自己稍微瀟灑些，沒那麼迫切。

&ldo;我回去看日程表再回覆你，因為有個項目要韓教授確認，才可以改時間。&ldo;

陸懷征以前就覺得她像個機器，每件事都規劃得特別好，不能有一絲行差踏錯的地方，非得把自己鎖定在某個框框架架里，這樣的人壓力都大，難怪喜歡抽菸。

他嗯了聲，聲音柔和了些。

&ldo;現在還抽菸麼?&ldo;

&ldo;不太抽。&ldo;

然後就沒話了，車廂里一陣靜默，半晌。

&ldo;那我先走了。&rdo;於好說。

陸懷征不輕不淡拋了一眼過去，說：&ldo;電話留個。&rdo;

車裡安靜，於好似乎在等他掏手機，他這才想起來，&ldo;手機在部隊，直接報吧。&rdo;

於好想了想說，&ldo;要不報你的吧，我確定了給你打電話。&rdo;

&ldo;138xxxxxxxxx。&rdo;

陸懷征極快地報出一串號碼，報完又補了句，&ldo;平時不怎麼看，你發消息吧，看到我抽空回。&ldo;

於好回到研究院，翻出日程表。

周六晚上要幫韓教授的一個遠方親戚做心理測評，本來可以放在周六下午，但周六下午在二院有個心理講座的開到六點。

於好給韓教授打了個電話。

韓志琛接到於好電話的時候，正跟栗鴻文在吃晚飯，陸懷征陪在一邊。

&ldo;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