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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了。」楊常鬆氣呼呼的說道。
楚湘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她眨了眨眼睛,用水汪汪的眼神看著楊常松說道:「你要是不吃,我就告訴你娘,說你欺負我。」
楊常松被這話氣的啊,差點沒摔筷子走人,尤其是看到她眼裡的水光……
他最後咬著牙說道:「我這全都是看在我娘和紅燒肉的份上,絕對不是怕你哭,算了,難得吃一次肉,我還是忍忍吧。」
看著楊常松自欺欺人的樣子,楚湘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哈哈哈,雖然早就猜出來楊常松吃軟不吃硬,但是她絕對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怕她哭,既然如此,那她以後可就知道怎麼才能讓楊常松乖乖聽話了。
楊常松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底都被猜透了,他放完狠話就開始扒拉眼前的紅燒肉和豬肉水餃,一邊吃一邊嘟囔:「城裡的國營飯店做出來的飯菜都比我們公社的好吃,怪不得這麼多人絞盡腦汁想往城裡來呢。」
沒多久桌子上的飯菜就被楊常松全部劃拉到肚子裡去了,到最後他艱難的揉著肚子說道:「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吃這麼飽,吃這麼好,我娘要是知道恐怕能嫉妒死。」
楚湘嘴角抽了抽,她讓楊常松坐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隨即就拉著人出門了,肉也吃了,該幹活了。
這次楊常松站在院子裡的時候,他只是認命的嘆息一聲,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拿起鋤頭就開始幹活,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也不知道是中午的紅燒肉起作用了,還是楊常松認命了,下午幹活的時候格外認真,半下午的時候就把院子清理乾淨了,前腳把院子清理乾淨,緊接著他就把鋤頭給扔給了,把手伸到楚湘面前哀嚎道:「不行了不行了,我手都要廢了。」
楚湘低頭看了一眼,的確,上面的水泡都磨破了,看起來特別可憐,不過……
「你的手可一點也不像農村人的手。」她搖頭說道,甚至可以這麼說,楊常松的手比很多城裡人的手都要嬌嫩,就這樣的人,還以八代貧農的身份在國營飯店鬧了人家一通。
楊常松昂起頭驕傲的說道:「我是家裡的老小,從小就沒做過這些事情,所以你以後要對我好知道嗎?」
楚湘:「知道,你就放心吧。」農場以後就交給楊常鬆了。
楊常松聽到她的回答眼裡閃過一抹激動,從此以後,他就不用再上工了,這可真是太好了,說實話,他就是受不了那個苦,累就算了,最重要的是還吃不飽。
越想越氣,以至於楊常松沒忍住抓著楚湘一通抱怨,什麼太苦太累,什麼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什么女人當男人使,男人當騾子使,什麼每天累死累活的上工,卻沒辦法吃一頓飽飯。
看著不停抱怨的楊常松,楚湘一邊在心裡想長的好看的人無論做什麼都好看,另一方面則是在想,這些話里的重點好像不是活多,而是最後一句吃不飽飯!
楚湘笑了,吃不飽飯這個問題她能解決啊,只要楊常松認真幹活,她天天讓人吃大米飯和白面饅頭都沒問題。
兩人分開之前,順便約好下次見面的時間,楊常松想到什麼看著楚湘問道:「對了,你在哪裡上班啊,下次我直接去找你就行。」
聽楊常松提起這件事,楚湘先是眨了眨眼睛,很快眼眶就紅了。
「……你,你別哭啊,我哪裡說錯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哭啊。」楊常松看到她哭,立馬手忙腳亂的說道,或許是他娘在他面前抹淚的次數太多,導致他現在看到女同志哭心裡就慌,都怪他娘。
如果楊婆子知道自家小兒子在想什麼,恐怕立馬就能把人逐出家門,畢竟她哭了這麼多次也沒把人哭上進啊。
楚湘抹著眼淚說道:「你什麼都沒說錯,是我有些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