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页)
※
或許是因為半夜裡吹了風受了驚的緣故,次日早,江櫻便發現自己有些頭昏鼻塞,像是傷風的預兆。
頂著不適去了韓府的江櫻,恰巧被韓呈機給撞見了,聽她說話時朦朧的鼻音,韓呈機皺了皺眉,丟下一句『不要染了病給了別人』,便把江櫻攆了回去休息。
「少爺,您剛才瞧見了沒,阿櫻那丫頭感動的都哭了呢!」阿祿一臉單純地說道。
想到江櫻離去時那副因為傷風而涕零的模樣,韓呈機嘴角抽了抽,沒有戳破阿祿美好的幻想。
江櫻回到家之後,被莊氏灌下了一碗熱薑湯,出了一身的汗,覺得睡意來襲,往牀上一倒,便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竟然已經過了申時。
江櫻穿好鞋下床,咕咚咚的喝了一碗熱水,補充了一下因為出汗而揮發的水分,頓時覺得頭昏的症狀好了許多。
傷風的時候喝一碗熱薑湯出一身汗,再蒙頭睡上一覺,可比什麼藥都管用呢。
出了屋,外頭剛巧是夕陽將墜,餘霞輕染的美景。
晚風送涼,吹在面頰上格外舒服。
江櫻站在門檻邊,微微眯起眼睛,愜意的彎起了嘴角。
耳邊散落的兩縷清發,隨著微風輕輕拂動著。
這本該是愜意美好的一幕,卻被憑空傳來的一道聲音給毫不留情的打破——「喂!」
還不甚清醒的江櫻被駭了一跳。
舉目朝前方看去,就見洞開的院門下,夕陽的薄暮中,站著兩個小姑娘。
竟然是梁文青帶著她的丫鬟阿玉。
江櫻回過神來,不用梁文青開口,她便搖著頭說道:「我今日沒有瞧見春風——」
是覺得梁文青找她,除了詢問宋春風的下落之外,再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她剛睡醒,所以這回倒真的不是在刻意給宋春風打掩護。
梁文青白了她一眼,口氣不善地說道:「我今個兒不是來找春風的,我是來找你的!」
找她?
江櫻覺得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
好吧,現下正值黃昏,太陽可不就在西邊兒墜著嗎……
「明日是我生辰,晚上你跟春月一起去我家吃飯!」梁文青說道,口氣裡帶著一股命令的意味。
江櫻呆了。
梁文青竟然邀請她參加生辰宴?
這姑娘,今日出門兒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你要是敢不去的話,我就讓我爹把你們趕出桃花鎮!」梁文青丟下這句話,便趾高氣揚的帶著阿玉轉身走了。
「……」江櫻覺得凌亂極了。
這姑娘動用了這麼粗/暴的邀請方式,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
凌亂過後的江櫻,並未真的將此事放在心,小姑娘的心思她不猜,反正猜來猜去她也猜不明白。
次日,她頂著一副好氣色去上了工。
阿祿對她強大的恢復能力表示懷疑。
這昨個兒還流著鼻涕話也說不清呢,這才過了一天,竟是一丁點傷風的跡象也沒有了。
就連韓呈機也覺得……這副身子骨,當真是沒有一點女兒家該有的嬌氣。
白宵一瞧見江櫻進院兒,便喜滋滋的奔過來投懷送抱,絲毫沒有矜持和高冷可言。
江櫻被跳起來的白宵撲了個滿懷,險些要沒站穩,安慰性的拍了拍它的背,好一會兒,白宵才滿意的將人放開。
江櫻邊擇著身上沾的虎毛,邊鄭重的想著——白宵大致離成精不遠了。
結束了一整日的飼養員和陪下棋的生活之後,江櫻便跟往常一樣,和李氏宋春月一道兒回了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