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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莊氏頓了頓,繼而放低了聲音說道:「那些姑娘婦人們。更是……事後甚至連個全屍都不留的。」
還有些更殘暴更具體的,只是礙於江櫻還年幼,莊氏有些分寸。便沒有再說出來。
可饒是如此,江櫻還是聽得皺了眉。
縱然她沒有什麼憂國憂民的情懷。可親耳聽到了這些話,不免還是覺得這幫趁虛而入的蠻人太過兇殘。
「說是已經到了金城了。」莊氏嘆了口氣。
金城,離肅州不過百里。
「所以近來出城進城都查的極嚴。」莊氏說到這兒,見江櫻臉色不大好看,以為是嚇到了,連忙就安慰道:「咱們肅州城一時半刻相信他們是不敢侵犯的,就是真的動起真格兒來,他們那區區幾千人,也不是韓家的對手——」
七八千人皆擅長騎射的精銳軍隊,在如今這四分五裂的亂世之中,已算的上是一支了不得的軍隊了,可韓家終究是韓家,福王的事情上就能看的出來,一個藩王在他們眼中,同一隻螻蟻並無太大區分。
雖然眼下沒動手,但也只不過是因為這幫蠻人還沒觸碰到韓家的底線罷了。
想到方才那桌人說的誰家的姑娘在城外被擄去了,倘若鬧大了的話,想必韓家也斷不會袖手旁觀的。
且看這幫蠻人會不會識相一些,繞過肅州去了。
江櫻將這些關於時局的信息記下來,卻沒有再去深想。
這種事情她想多了也沒用,只需要了解一些就夠了。
在飯館裡用完了午飯之後,江櫻和莊氏直奔了東直大街。
東直大街是肅州城裡最繁華的街道,人流也格外的多。
但同樣的,店鋪的租金也是格外的高。
一條街走下來,莊氏和江櫻倒是瞧上了一處合適的。
只是礙於價錢問題,沒有一口答應下來,只說回去考慮考慮。
出了東直街,二人又來到了錦雲街。
相比於東直街,這邊就顯得略有些偏僻了。
但由於錦雲街上坐落著一座十分有名的錦雲戲樓,外加一間肅州城裡最大的幾家藥行的緣故,倒也不至於太冷清。
江櫻之所以來這兒,是因為上回跟梁文青過來聽戲的時候,正巧看到了一家要租賃出去的酒樓。
但因為租賃的規矩比較『奇怪』,故一直無人問津。
這座酒樓是一座三層樓形式的酒樓,但主家只願將一樓和後院租出去,二樓和三樓卻留著,且還不願意租給為辦賭館和妓/館等不甚正經的營生人。
如此便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江櫻卻覺得不錯。
這種形式的出租,在現代倒是常見的。
江櫻一面跟莊氏將這裡頭的情況說了,一面跟著莊氏來到了酒樓里。
酒樓的門大敞著,大堂櫃檯後並沒有人守著,堂中卻有一男一女兩個小童,在一張桌子的長凳上面對面的坐著,拿了紅繩在手指上攀著花樣兒玩的入神。
聽有人進來,年紀稍大些約莫六七歲的女童忙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眨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問道:「你們是?」
莊氏雖是個大嗓門大脾氣。但見到這樣粉嫩嫩的小娃娃,也不禁放軟了口氣笑道:「我們是瞧見這酒樓外頭掛著租賃的字牌,進來瞧瞧。不知主人家可在嗎?」
女童看了莊氏一眼,又看了看莊氏身後正沖她笑的江櫻一眼之後,才轉頭朝著二樓喊道:「娘,有人來看鋪子了——」
片刻就聽樓上傳來了婦人回應的聲音。
不多時,就有一位穿葡萄紫繡暗紋長褙子。梳著倭墮髻的高瘦婦人自二樓走了下來。
婦人約是二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張清瘦的臉不施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