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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家裡的和親戚的……一共100多萬吧……&rdo;

搭檔：&ldo;不，我指的不是這個，我問的是他欠銀行的，包括惡意透支信用卡那部分。&rdo;

中年女人：&ldo;這個……我不是很清楚……&rdo;

搭檔：&ldo;你確定？&rdo;

中年女人緩慢地深吸了口氣：&ldo;大概也有幾百萬吧……&rdo;

搭檔：&ldo;除了這些，還有人在告他，對嗎？&rdo;

中年女人：&ldo;對……&rdo;

搭檔嘆了口氣：&ldo;你打算讓他繼續這麼下去？&rdo;

中年女人：&ldo;他……他是我弟弟……&rdo;

搭檔：&ldo;沒錯，血緣是事實，可是，假如繼續讓他為所欲為下去，你們沒法再幫他收場怎麼辦？&rdo;

中年女人：&ldo;可我總得幫他……&rdo;

搭檔直起身點點頭：&ldo;問題就在這裡！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為這個來的。到目前為止，他已經山窮水盡，無力償還諸多債務，所以這回希望你能幫他。但是，當你得知他所欠的債務是如此巨大的時候，你知道這次自己和家裡的積蓄已經是無能為力了。所以，你希望能有個心理鑑定證明他精神不正常，這樣好讓你的寶貝弟弟逃脫罪責，是這樣吧？&rdo;

中年女人木訥地抬起頭：&ldo;我……我知道他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我也知道他很自大，但是我爸總是提醒我，家裡就這麼一個男孩，要是他有個好歹，自己也不活了，所以我們都……但這次我是覺得他真的不正常……&rdo;

搭檔翻開手裡的文件夾，把一些手機簡訊和郵件的截圖列印件遞了過去：&ldo;你看完告訴我，他哪裡不正常？他描繪那些色情場面的時候非常有條理，而且不得不說，動詞用得還很精準。還有這些騷擾郵件，裡面威脅某個知名女高管，說如果不給他錢，不和他見面，就把對方的照片和色情圖片拼接在一起四處發……這是妄想症嗎？&rdo;

中年女人並沒有接過去，而是驚恐地看著搭檔：&ldo;你……你這是要害死他啊。&rdo;

搭檔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ldo;不，是你們害的他。&rdo;

中年女人愣住了。

搭檔：&ldo;他幹了這麼多無恥的勾當，你們卻從未從受害者角度看過問題，你們要求對方改名字，換工作，要求對方躲開，但你們根本沒打算制止他繼續干那些齷齪事兒。因此，他越來越肆無忌憚，越來越有恃無恐。他認為只要躲在你們的庇護傘下，就一切安全。也正因如此，後面才會發生了這些。在你們的幫助下，他越發剛愎自用，越發狂妄自大，只會空談而不會做事，最終，走到現在這一步。當你看到巨額債務的時候，當你發現這次沒法再彌補的時候，你所選擇的依然是怎麼幫助他逃脫‐‐你找了那麼多家心理機構，無非是想證明他精神不正常，好讓他繼續恣意妄為。可是，有盡頭嗎？假如這次你們能幫他，那麼下次呢？下下次呢？怎麼辦？你們所做的就是一直在縱容、包庇，你們從未讓他離開過那個被你們精心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