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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rdo;

搭檔：&ldo;噩夢？&rdo;

中年男人：&ldo;對，噩夢。&rdo;說到這兒，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搭檔：&ldo;什麼樣的噩夢？&rdo;

中年男人嚴肅地看著搭檔，停了一會兒：&ldo;嗯……說這個之前，我想問一件事兒。&rdo;

搭檔：&ldo;請講。&rdo;

中年男人：&ldo;行為會遺傳嗎？&rdo;

搭檔：&ldo;行為？行為本身不會遺傳，行為心理會遺傳，但是那種遺傳有各種因素在內，包括環境因素，這是不能獨立判斷的，必須綜合起來看。&rdo;

中年男人認真地點點頭：&ldo;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找對人了。&rdo;

搭檔：&ldo;現在，能說說那個噩夢了嗎？&rdo;

中年男人：&ldo;好，是這樣：大概從三四年前起，我經常會夢到我把老婆殺了。&rdo;

搭檔用難以察覺的速度重新打量了一下他：&ldo;是怎麼殺的？&rdo;

中年男人猶豫了幾秒鐘：&ldo;各種方式。&rdo;

搭檔：&ldo;如果可以的話，能說一下嗎？&rdo;

中年男人略微有些緊張，並因此深吸了一口氣：&ldo;嗯……我會用刀，用繩子，用枕頭，扭斷她的脖子，用錘子……而且殺完之後，還會用各種方式處理屍體……每當醒來的時候，我總是一身冷汗。&rdo;

搭檔顯得有些驚訝：&ldo;你是說，你會完整地夢到整個事件？包括處理屍體？&rdo;

中年男人：&ldo;對，在夢裡我是預謀好的，然後把屍體拖到事先準備好的地方處理。&rdo;

搭檔：&ldo;怎麼處理？&rdo;

中年男人：&ldo;啊……這個……比如肢解，放一浴缸的硫酸。為了防止硫酸濺出來，還用一大塊玻璃板蓋在浴缸上。還用火燒，或者開車拉到某個地方，埋在事先挖好的坑裡。&rdo;

搭檔：&ldo;你會夢到被抓嗎？&rdo;

中年男人：&ldo;最初的時候會有，越往後處理得越好，基本沒有被抓的時候。&rdo;

搭檔：&ldo;那你為什麼要殺她？&rdo;

中年男人看著自己的膝蓋，沉默了好久才開口：&ldo;我不知道……殺人的欲望，真的能遺傳嗎？&rdo;他帶著一臉絕望的表情抬起頭。

我和搭檔對看了一眼。

搭檔：&ldo;你的意思是說……&rdo;

中年男人：&ldo;大概在我不到9歲那年，我爸把我媽殺了。&rdo;

搭檔怔了一下：&ldo;呃，你看到的？&rdo;

中年男人緊緊抿著自己的下唇，點了點頭。

搭檔：&ldo;他……你父親當著你的面？&rdo;

中年男人：&ldo;是的。&rdo;

搭檔：&ldo;原因呢？&rdo;

中年男人：&ldo;我不是很清楚，但據我奶奶說……哦，對了，我是奶奶帶大的。據她說，我媽算是個悍婦了，而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