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2/3 页)

有一點你是能確定的，對你來說，沒有什麼比現在你所擁有的這些更重要、更值得守護的了。&rdo;

她：&ldo;嗯，不需要想我就能確定。&rdo;

搭檔：&ldo;可越是這樣，你越覺得少了點兒東西……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夢是一年前左右開始的吧？&rdo;

她：&ldo;嗯，一年多一點兒。&rdo;

搭檔：&ldo;因為一年前你想起了自己當初所放棄的另一個方向‐‐正是在諾丁漢，從懷孕開始。&rdo;

她：&ldo;是的。&rdo;

搭檔：&ldo;你對自己的決定從未後悔過，只是……有那麼一點點遺憾。你夢中表現出來的正是對自己的不滿。諾丁漢那個場景是你當初改變自己未來方向的決定地點，&l;無頭人&r;暗示著你對當下迷茫狀態的自我否定，&l;獨眼人&r;……我想，他們對你來說一定有特殊的含義。至於你一直恐懼、逃避的&l;半面人&r;，其實就是你自己，因為你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是不完整的，你所欠缺的正是你當初捨棄的。你無比渴望能重新面對你的夢想，但是你又覺得那似乎和你的年齡與身份不大合適。所以，你儘可能地讓自己處於忙碌的工作狀態‐‐但你心裡又很清楚，那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可是你又無法去填補那份空虛感……&rdo;

她打斷搭檔：&ldo;別說了，停！你說得一點兒都沒錯，的確是這樣……可是，我該怎麼辦？&rdo;

搭檔費解地看著她：&ldo;怎麼辦？我不明白，你究竟被什麼所限制呢？你的周圍沒有框架，沒有約束，而且你也很清楚，你對自己曾經的那份夢想有多渴望。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猶豫呢？難道你先生和孩子會因此而笑話你？我不信。&rdo;

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游移不定。

搭檔：&ldo;好了，現在能告訴我，&l;獨眼人&r;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含義了吧？&rdo;

她愣了一會兒，才喃喃地說出口：&ldo;&l;觀察這個世界用一隻眼睛足夠了，另一隻則用來多看看自己。&r;‐‐這是當年我最喜歡的一個導師說的。&rdo;

搭檔輕鬆地靠回到椅背上：&ldo;正是這樣。&rdo;

大約在3個多月後，我們收到一個釘裝得嚴嚴實實的大木頭盒子。我們花了好大力氣才把它打開。裡面是一幅油畫。

畫面的色調很飽滿，有一種油畫所特有的厚重感。

畫中，一個穿著短風衣的男人靠著街角的路燈杆，正在翻著手裡的報紙。陽光灑在他腳邊的石板路上，路邊是一排排有著黑色三角形房頂的小店鋪，玻璃窗折射著陽光。更遠處是一條泛著波光的水域，看上去暖暖的。在畫布左下角的那行字，是這幅作品的名字：專注的閱讀者。

搭檔凝視了一會兒，在徵求我的同意後，把它掛在書房裡了。

至今還在。

05 完美記憶

&ldo;……他是什麼時候傷到的？&rdo;搭檔邊說邊避開一個端著滿滿一托盤針管和針頭的護士。

我：&ldo;上周。韌帶和軟組織損傷。&rdo;

搭檔：&ldo;明白了，那他多久才能恢復訓練？&rdo;

我：&ldo;不好說，如果完全遵照醫囑的話，可能兩到三個月，但目前看危險……&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