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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嶔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沉聲道「沒有性命之危就是好事,他會醒過來的。」
赫連玉漱接過赫連嶔手中的香火,開口道「爹,讓我來吧。」
赫連嶔點了點頭,赫連玉漱給她娘親萱娘的靈位續上香火,又給一旁的靈位續上,這個靈位只刻了一個秋字,赫連玉漱一直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她心中清楚,這個靈位能進入宗祠,定是一個對他爹很重要的人。
「玉漱,你是否想知道這個靈位是何人的?」赫連嶔開口問道,語氣柔和了很多。
赫連玉漱聽到此話後手中動作頓了頓,有些詫異的看著她爹,這麼多年了,她對這件事從開始的好奇邊成習以為常。輕輕搖了搖頭微笑道「爹,玉漱知道,你不願提起,定是有原因在其中,你若是不說,玉漱也不會問。」
赫連嶔點了點頭,玉漱是個懂事的孩子,他心中很是欣慰,開口道「她是個很奇妙的女子,也是這一生我都無法忘記的人。」
「她對爹來說,很重要吧。」
赫連玉漱緊握著手中的香火,等著一個答案,這個女人到底為何會讓他爹如此在意,就連娘親都無法比擬。
赫連嶔眼中神情似在回憶,眼中閃過一絲傷痛,語氣悵然道「她叫姜厭秋,以往我族與姜族交好,她是姜族元老的孩兒,我們是在一次比武中相識,她本會嫁與我,有了婚約,可是在潞城一戰中,她為了救商邑中箭而亡」
赫連玉漱渾身一震,眼中有驚訝之色,這名女子居然與爹爹有婚約,問道「她為救商邑而死,可為何她會救商邑?」
赫連嶔眼中光茫瞬間暗淡,垂下眼道「因為她真正愛的不是我。」
赫連玉漱輕輕蹙眉,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還能讓她爹在知道此人不愛他的情況下,依舊銘記在心。
「爹知道她不愛你,可為何還是放不下,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赫連玉漱問道,這也是替她娘問的。
赫連嶔深吸一口氣道「此女子有著男兒的胸志,我還記得她說的一句話,天下之大,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身上流著的都是紅色的血罷了,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她愛的人可以是任何一個人,只要是值得她交心的人,她都會拼命去守護,她溫柔勇敢,讓人難以忘記」
「身上都只不過是流著紅色的血」赫連玉漱輕聲喃喃道,是啊,她也認同,果然還是不同,她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對如今的世道不滿,可以她一人之力很難做出改變,世道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我懂了,她的確與別人不同,爹一定很難過吧,這麼多年了,你將這些記得如此清楚,那娘呢,你還記得娘親的事嗎?我很少聽爹提起過。」赫連玉漱紅著眼問道。
「萱娘是個溫柔安靜且寬容大度的女子,她知道我對厭秋的感情,卻依舊陪在我身旁,我還記得她離開時笑著說,能夠用盡這短暫的一生做我的妻子,她很開心,我欠萱娘的,只有來世再報了。」赫連嶔看著萱娘的靈位說道。
赫連玉漱聽後眼淚奪眶而出,她娘死時,她才剛滿五歲,萱娘生了赫連爍之後半年便離世了,留下她照顧剛出生不久的弟弟。
「我相信娘親能夠說這番話,也是不希望爹對她有愧。」赫連玉漱抹去眼淚道。
赫連嶔輕輕點了點頭,轉頭看著赫連玉漱,輕聲道「玉漱和萱娘很像,和你娘一樣溫柔,這雙眼也像她,爹今日將這些告訴你,也是愧疚作祟,還有厭秋的死,殺她的人我一直在派人暗中調查,如今也有了結果。」
赫連玉漱蹙眉問道「可查出了是何人?」
「那名射箭之人如今被關押在天牢中。」赫連嶔沉聲道。
「關押在天牢,難道是尉遲韋派人」赫連玉漱思索後道,心中也是一驚。
赫連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