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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說讓你殺這麼多人。」
死的死,殘的殘,趴伏在地上的蔣老太太生死不知。
遺照籠罩著一股朦朧的黑霧,裡面那張眉目如畫的臉帶著詭秘的氣息。
「他們該死,他們都該死!」
阿秀的嫉妒,蔣寧慎的齷齪,陳喻的倨傲,還有蔣寧遠自以為是的不甘,每個人都在黎月灣的死上推了一把。
可黎月灣做錯了什麼,年少時的識人不清,讓她懷揣著對初戀的美好願景執意要嫁給蔣寧遠。
直到現在,連個全屍都沒落下。
那天的火燒雲都沒有她躺在地上的血紅。
「可你不該殺了這麼多人。」
公良的語氣波瀾不驚,平淡的語氣不為任何一個人感到憤怒或同情。
在黎月灣殺人的那一刻,溫柔良善的木槿花就不再適合她了。
黎月灣沒說話,她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蔣貝貝,一把掃落她手裡的花,冰冷的神情疏離冷漠。
誰又敢肯定黎月灣就沒做錯呢。
只是公良第一次做人,尚還看不透人性。
他輕聲道:「去你該去的地方吧。」
說完,他張開手,黎月灣被他抓進了手心。
蔣貝貝看著地上的花瞬間枯萎凋零,她茫然的說:「花沒了。」
「健健康康的長大,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吧。」
公良半蹲在蔣貝貝的面前,伸出指尖點了點她的眉心。
他側頭看向一邊的蔣寧晨,對方對上他的目光,倒抽一口冷氣昏死過去。
地上的蔣老太太動了動指頭,小幅度的抽搐個不停。
公良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蔣家的大門。
初升的太陽翻著魚肚白,帶著明艷的希望。
這個世界有很多被黑暗籠罩的地方,那些死去的人像被包住的繭,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而公良在這個世界的存在,就是為了幫他們達成未了的心愿,無論是復仇抑或是成全。
……
艷陽高照的夏日帶著沒散盡的暑氣,哪怕是在黃昏撲面而來的熱氣也能讓人心生煩悶。
路過已經忍不住看了好幾眼身邊的男人。
黑襯衫黑風衣,還有一頭披散的長髮,比起懷疑他的奇怪,路過忍不住想他難道不熱嗎。
就在他第四十三次偷看的時候,男人轉過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路過猛地一愣,身為一個大直男,他沒有去想一個大男人為什麼生得這麼美,而是在想這個人的眼睛為什麼這麼淡。
「你是外國人嗎。」
心裡想著他也就問出來了。
「不是。」男人淺笑著回答了他。
「哦……哦……」突然搭訕的尷尬讓路過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此時這個公交站牌一個人都沒有,路過好奇的張望了一下,按道理來說這個點應該是下班的高峰期,這裡卻只有他和那個奇怪的男人。
其實路過多跑兩步路就到家了,但今天剛參加完學校的籃球比賽,他就有些犯懶,只是已經等了快二十分鐘,過去的公交車都不是他要等的那一輛。
路過是個閒不住的人,等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問:「你不熱嗎。」
「不熱。」
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薄汗,臉頰上連一點紅暈都沒有,確實看不出哪裡熱。
路過乾笑了兩聲,莫名其妙的說:「你發質挺好的。」
公良笑了,眼睛一眨,壓低了聲音道:「你能看見我的樣子?」
路過渾身一僵,乾巴巴的問:「什……什麼意思……」
此時本該是來往的道路上只有零星幾輛車飛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