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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龍,你看,這把劍裡面有充沛的法力,不需要施法就能使用,很簡單的,你戰鬥經驗豐富,肯定能用得很順手……你先用著,等我們離開天界,我、我帶你去養傷。」
「好不好?」
「應龍,你說,好不好?」
為什麼青澤會是這樣的語氣?
明明是討論戰術,卻柔聲細語、如履薄冰的樣子,好像害怕稍有驚動就會把他嚇到。
他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脆弱。
殷洛抿著唇,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青澤的表情茫然極了。
青澤也回看他,原本刻薄冷淡的眸子溢滿萬千柔情,很是好看。
殷洛握緊長劍,點了點頭。
「我左,」青澤走到他旁邊,看著前方鬼陣,「你右。」
白髮魔神無聲地挽了個漂亮的劍花。
話音剛落,兩道殘影飛出。
應龍是慣使長兵的古神,使起長劍也是霸道無比、遒勁有力的進攻路數,招式之迅疾,可謂無人能敵。
饒是跌落神壇,遠遠看去,亦是威風凜凜。
現在想來,應龍雖甚少出手,每次出手都非死即傷,應當也是凶名遠揚的一大原因。
青澤原本正專心破陣,一不小心瞥到一眼,看得發了會兒花痴,晃了會兒神,竟然被一個怨魂乘隙攻來,險些就要受個不大不小的傷。
卻見一道劍光閃過,青澤擋了一下眼睛,又慢慢睜開。
殷洛正飄在空中、將將收回劍,擔心地看著他。
青澤愣了一下。
果然是那個應龍。
他怎麼沒有早點發現呢,明明和當年一模一樣。
明明和那個在玉骨笛上山時還與自己齟齬不合卻攔在自己面前的應龍一模一樣。
不是外貌、不是發色、不是瞳色、不是衣飾,不是這些外在的東西,而是哪怕變成完全不同的樣子也從未改變的東西。
他看著和當年一模一樣的那個應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當真不是當年那個除了真心一無所有的小神獸了。
以前總覺得應龍高不可攀,又帥又可怕,現在他竟然能把應龍抱在懷裡了。
見殷洛已經轉過身去,青澤移回視線、看向前方,長劍一划,化作一道青光,攻入鬼陣中。
等應龍養好身體,他一定要拖著應龍比試一番。
他的應龍。
無量太華扶著牆從暗道鑽出來。
他被體內法力反噬得厲害,一眼泛金、一眼發白,頭髮不知何時竟已乾枯、咳血個不停,穿過長廊,看著正與白澤交手、被處處壓制的玉骨笛,咬了咬牙,準備當做沒看見,逕自逃出去。
逃到一半咬了咬牙,飛回屋前:「玉骨笛,走!」
玉骨笛聽見他的聲音,看了手中陪自己出生入死的長笛一眼,一掌拍了出去,掌風灌入笛身,長笛第一次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笛身陣法皆現,一道道撲向白澤身前。
玉骨笛飛身離開,扶住無量太華,往天門逃去。
白澤臉色沉了下去,衣袂翻飛,扇鋒凌厲,劃破道道陣法,最後一聲脆響,破開長笛。
那長笛本就是由玉骨笛脛骨打造,同體連心,斷的時候疼得他臉色狠狠白了一下。
出了天尊寶殿外圍,無量太華打開殿外結界,繼續被扶著往外走。
結界困不住白澤,卻能拖延一會兒時間。
還未到達太華門,便聞一陣鐵騎廝殺、刀戈相接之聲。
沒有他與玉骨笛坐鎮,長風營又在之前猛攻北狄時折損泰半,天兵被奇襲的魔兵打得頗有些措手不及。
見魔族氣焰囂張,天門之內的仙官們也紛紛祭出法器,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