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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岁,相黎才二十八岁,按周岁算,还不满二十七岁,却过起了退休老太太的闲适生活。
不到三个月,相黎就觉得自己闲得身上快长出蘑菇了。
坐在亭子里,望着池中新冒尖的荷叶,相黎心中十二分的后悔,当初,皇帝邀她偕行的时候,她怎么就拒绝了呢?
换了一只手撑下巴,相黎没精打采的对身边的李子道:“李姑娘,你知道做什么事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吗?”
李子表情严肃地道:“回公主,奴婢不知。”
相黎在心中叹了句“自找没趣”,可是,不出半盏茶的工夫,她又问道:“那李姑娘闲暇时间都是如何打发的?”
李子仍是面无表情地道:“打坐,练功。”
听了李子的话,相黎叹了口气,继续对着池塘发呆。
隔天早晨,吃过早餐之后,李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盒绣线和一块绸布道:“公主闲暇,不妨试一下女红。”
相黎身子往后仰了三十度道:“不行不行,我做女红,不出一个时辰,手就变成马蜂窝了。”
隔天,李子又拿来一把古琴道:“公主不妨弹琴自娱。”
相黎看了看自己短短的十指道:“那个,我不识音律。”
又隔天,李子拿来文房四宝道:“公主不妨写字作画。”
这一次,相黎没有拒绝。作画,她虽不能;但练字,相黎的字只能算是这个时代的稚子水准,也该好好练一下。
于是,相黎就开始了练字生涯,有时在书房,有时在花园,反正是闭门谢客,有时,她还会让人把桌椅搬到前院。
八月天,秋老虎还没有完全褪去,午后未时,陈隽难得一个下午闲暇,回了家。一进门,陈隽圆圆就看到了坐在通往客厅的正路上,让人支了遮阳伞,像模像样写大字的相黎。
相黎也看到了陈隽,待陈隽走到近前,她放下手中的笔道:“‘□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欢迎陈大人光临寒舍。”
陈隽掏出方巾帮相黎擦了擦额头的汗渍道:“怎么在这儿练字呢?”
相黎半嗔半怨的叹了口气道:“天天在家呆着,闲得都快长出蘑菇了。听了李姑娘的建议练字,在书房却静不下心来,所以,就满府地找能静下心来的地方,前段时间,转到了前院。”
陈隽牵起相黎的手道:“对不起,这段时间朝中着实太忙了,一直没时间陪你。等过几个月,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我就跟皇上请几天假,在家好好陪陪你。”
相黎抽出手失笑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成了那闲在家里养尊处优,却又不知丈夫工作辛苦撒娇抱怨的闺中妇人了。你忙你的,我自然会想办法找事做打发时间。”
这次,换陈隽语带嗔怨地道:“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可有可无的。”
相黎怔了一下,牵起陈隽的手,一边往内院走,一边道:“陈大人是国之栋梁,无人可替,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说得这样明白都被相黎岔开,陈隽心中一阵酸涩,感觉到相黎手上加重的力道,陈隽神色疲惫的眉间才又舒展开来。
反握住相黎的手,一路上,陈隽跟相黎倾倒着他这几个月来的烦恼辛苦。
相黎任陈隽说着,也不搭腔,也不出声安慰,偶尔,唇边的笑意加深,因了陈隽故意作出的苦不堪言的表情。
回到房间,陈隽的抱怨声随着房门落槛戛然而止。大热天的,陈隽也不顾两人一身汗渍,抱住相黎倾身给了她一个热烈缠绵的长吻。
一文过后,陈隽把手软脚软的相黎抱起来,走到内室放到床榻上,倾身覆在她身上道:“对不起,这么长时间让娘子一个人在家,为夫现在就来好好陪你。”
相黎双手抵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