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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喲,您捨得我還不捨得呢! 放心,小飛乖得很,天下沒有比他更好的弟弟了。對了劉叔,需要錢麼?&rdo;
&ldo;不用不用,上次你打的錢都沒用完。好了不說了,我看你媽快出廁所了,你趕緊休息吧!&rdo;
&ldo;哎。你們也是,多保重哦。&rdo;
仲夏摸摸身子,汗都幹了,黏黏的很不舒服。便直接去了衛生間,鎖門開燈脫衣,怔怔打量鏡子裡的自已。
鏡中女孩清麗嬌美,留著利落的短髮,神采飛揚,目光清澈,右胸上方綴著一顆紅痣,像顆玲瓏剔透的紅豆,襯得肌膚潔白如玉。
她長得像仲麗琴,卻只繼承了母親至多五六分的美麗。據劉華所說,仲麗琴年方十五已有沉魚落雁之姿。
大約正是因此,仲麗琴才會被牧國平一眼看上。他對她百般糾纏,終於娶到了身邊,可後來……
仲夏嘆了口氣,踢掉拖鞋,走到花灑下。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想它做什麼!
陳年往事如煙般散去了,夢中迷亂光景卻又無可奈何地飄在眼前。仲夏抓緊毛巾反覆沖刷胸前紅痣,好像這就能擦掉夢中那火燒火燎的感覺。
今年搬來江海,這個春夢的次數多了點,真是莫名其妙。
楚棄凡。她怎麼會夢到他?
她和楚棄凡,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了。他大她四歲,早就去國外音樂學院深造,而她高中畢業離開故鄉,這麼多年,親朋故舊斷得一乾二淨。
也曾懷疑過。她旁敲側擊地問劉華,自己從前是不是受過傷害,乃至於發生過記憶斷片的事?劉華搖搖頭,一臉茫然。
如果夢裡的事沒有發生過,只剩兩種可能‐‐她腦子有毛病,或者,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她帶著什麼前生的殘缺記憶重返人間。
兩種都極其荒唐。
夢裡的男人總強調自己不是楚棄凡,可每當他要說出名字的時候,這夢就結束了。
如果,有那麼微乎其微的可能……夢境是被她遺忘的過去,那這個男人是誰?
……
&ldo;老子叫楚燔!你記好了!&rdo;
女孩嬌靨緋紅,黑髮如緞,雙唇紅艷艷的,顫顫地弱弱地求他,喊他哥哥,一聲又一聲。
可她聽見他的話沒有,她嘴裡叫的人,到底是&ldo;燔哥哥&rdo;,還是&ldo;凡哥哥&rdo;?
楚燔焦躁起來,怒意和醋火被藥力無限放大,他要讓她清醒,讓她看清他,記住他!
汗如雨下,灑在那顆紅豆上,晶瑩潤澤,妖冶明艷。他看得雙眼冒火,向它低下去,仿佛這紅豆就是解藥,又好像是比他體內全部藥力加起來還要濃烈的催燃劑……
&ldo;喵嗚。&rdo;
有沉甸甸的東西跳上胃部,楚燔猛地睜開眼睛。
上校,他三年前撿到、此時被養得又肥又壯的俄羅斯藍貓,已經爬到他的胸口,嗓子眼兒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綠瑩瑩的貓眼盯著他,一眨不眨。
楚燔揉了揉灰色的貓腦袋,大手一撥:&ldo;說多少次了不許上老子床,給老子滾下去。&rdo;
上校又是&ldo;喵嗚&rdo;一聲,乖乖跳回床頭的貓窩。
楚燔坐起來,看了看被風吹得不斷飛揚的落地窗紗。仲夏時節,天亮得早,剛過五點,鳥兒已經歡快地鳴唱起來了。少校喜歡夜裡出去野,現在溜回來喊他,一定是餓慘了。
腿心傳來濕濕涼涼的感覺,楚燔掀起蠶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