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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字就可以了，非常方便。

馮玉還在抱怨。

&ldo;……而且啊，大學四年就是吃喝玩樂，&l;由你玩世界&r;，教不了啥實用的東西。我一個表姐經濟系的，大三了都，跟我說，她天天要啃一堆複雜的公式模型，研究什麼吶，例如天氣變化會導致某個產品價格上漲多少之類的，無聊死了。

我姐說，那些模型要成立，需要很多很多前提條件，一個條件不存在，整個公式都不成立。我的娘，你說這有屁用？我爸媽交那麼多學費就讓我學這個啊，那我還不如跟你和飛哥一樣，直接開店算了。&rdo;

前面的商戶辦完手續站起來走了，仲夏坐在空出來的椅子上，把舊合同交給窗口裡梳著馬尾辮的女職員。

馮玉的話讓仲夏有些難過。如果不是那場巨變……她和劉飛完全可以繼續讀書。

馬尾辮女職員審材料的功夫，仲夏轉過頭，小聲對馮玉道：&ldo;小玉你別這麼想。唔，大道理我也不懂啦，但最起碼，現在這個社會，學歷學位太重要了，它們不一定證明你的全部能力，卻能證明你對知識的渴求。&rdo;

這種說法馮玉還是第一次聽到，眨巴著眼睛沉思。

梳馬尾辮子的女職員也抬頭看了仲夏一眼。

仲夏認真地道：&ldo;比爾蓋茨從哈佛退學，去搞創業，三十多年後，還是重返母校，拿到了學位證書。我看過他在畢業典禮上的演講，他可是很高興的。所以小玉，有條件的話，別輕易放棄就學機會，我記得你離分數線差的不多。&rdo;

&ldo;……嗯。&rdo;馮玉耷拉著腦袋，像在反思，&ldo;夏姐，我再想想。我媽，唉，昨天我還跟我媽鬧來著，唉！&rdo;

經濟條件允許，哪個做媽媽的不希望孩子念大學？仲夏笑了，目光轉回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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