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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之间,孙悟空似想起,方出五行山,唐玄奘为自己缝制虎皮衣之事,当下不由得心头一酸。
“你这猴子,怎生活得这般多情?”江流儿笑道,起身便往门外而去,“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华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徒儿啊,跟为师出去,今日风景正好,莫要困在房中。”
钟馗前来探望时间甚早,孙悟空与江流儿驾云出去,方见旬日东升,江流儿言华山之巅,有云海之说,不得稍时,两人便至华山之上:
但见云海翻腾,旭日东升;云海翻腾,雾动风吹展现万千姿态,若冰山雪峰、似蓬莱仙境、如海浪涌动,旭日东升,耀起万丈光辉,丝丝缕缕浸透红云,点点滴滴晶莹滴露,大处看小,小处看大,无愧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瑰丽。云柿出头,黛染群山险峻,红霞遍布,便铺云海浩瀚,天地之间,一条金光相隔,待天幕鱼肚白起,正见一点红日缓出云来,这一点宛若世界,恰似琼霄,满泽四海之地,恩威五岳华府。
江流儿道:“棋局、酒局,繁琐小局,人局、事局,天下大局,心中开明,天下不过一局,勿固勿我,勿嗔勿怒,局内之人,局外之我,我非局,局非我,我是局,局亦非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放开心局,冗立天地……”
孙悟空听江流儿言语,不由得茅塞顿开,自己固执困局,却从未想过出局而行,入世之道,在于出世,出世之道,必先历世,想来自己太过固执,如此浅显道理,竟是今日才能知晓!
脑中一明,心胸自然开阔,丹田之中,金丹便将一颤,凝练出万千华彩,点点升腾,簇拥累积,竟是顷刻之间,便助孙悟空晋了一阶位!
只是,孙悟空未曾注意如此,在他眼中,此时的江流儿才真大道之家,光彩照人,一瞬之间,仿佛幻境出现,江流儿身披九蝉佛衣,手捻一串佛珠,似唐玄奘,又似金蝉子,更似江流儿。
“好你个妖猴!毁我华山府,竟然还敢前来!”便在此时,起得一声爆呵,正见蒋雄与大将落下云来,此人红发赤眼,头戴蓝布包巾,身着翡翠长袍,形容八尺有余,正是温元帅温琼!
蒋雄道:“元帅,就是这猴妖!抢占长安城隍,杀害天庭六将,捣我华山府岳!元帅今日到临,可要与小的做主啊!”
“不过一小小地仙,不入流的人物,便将你吓破胆了?”温琼冷声道,“猴子,你可知本帅何人?”
当年大闹天宫,温琼这等人物,根本入不得孙悟空法眼:“一小小的天将,芝麻大小的官,也敢找俺老孙忌讳?”
江流儿在下亦是不惧:“一个带绿头巾的草包,也敢来会小爷,看我不给你点厉害尝尝!”
江流儿言罢,九蝉衣化作弹弓,张手便打,温琼一不知江流儿何人,二不知九蝉衣厉害,当下自是不甚在意,手掌便捏,却不料手中一痛,登时便出一方透明窟窿,石子飞远,血未落,疼痛尚未感知。
一旁蒋雄倒是眼真,慌忙将衣袖扯了,与温琼包裹:“元……元帅,这……这厮神通诡异,元帅小心,元帅小心啊!”
温琼乃是天庭统兵元帅,又兼蒋雄邀自己下界擒妖,此番尚未打斗,便被一黄口小儿折了锐气,心中自是大怒:“混账东西!妖孽看打!”
温琼把蒋雄一把推开,鎏金镗落手起身便砸,九蝉衣虽然厉害,江流儿却未有如何修为,孙悟空一手把江流儿掩在身后,起棍便迎上去,棍、镗交兵,正起一声脆响!
鎏金镗重八百余斤,寻常地仙擦着便伤,砸着便死,这猴子好大的气力!温琼一声大喝,鎏金镗直往下压,孙悟空手腕一摆,芒桑棍顺势而出,正砸温琼手腕之上。
温琼吃痛,一手摆了鎏金镗又砸而下,孙悟空身化青烟,顷刻间便至温琼身后,起棍咬打,去不想温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