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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昨天的事,自己隱隱約約也明白了什麼,他覺得或許可以等花梅令醒了好好談一談,但在那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吃點東西?昨晚折騰到那麼晚,他醒來也一定該餓了吧?
浮堯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想過這麼多事,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做的是小心翼翼的替別人思考,他想了想穿上衣服輕輕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直到他離開許久,床上的人才突然睜開眼睛,毫無徵兆的,那澄澈的雙眸中絲毫沒有剛睡醒的混沌。
他瞪著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他低聲喊了句,「白撫。」
一個身影從窗口掠過跪在了床邊,「屬下失職!」
白撫將頭深深地埋下,但花梅令只是大睜著眼睛看著他,看著屋裡的每一樣東西。
真可笑!拳頭慢慢攥緊,因為一個賭局,他將神刃從禁地之中放了出來。因為對美色的追逐,他費勁心力纏在那人身邊,他故意支開所有手下以為會過一個春宵帳暖,結果呢?
真是可笑啊,不可一世的花莊主!
手被攥的發白,可更可恨的卻是他打不過浮堯。這是他人生第二次恨自己,恨戰天下,恨這具身體。或許戰天下就是深諳這一點才會放過他,最痛苦的是他明知道弱肉強食,而自己卻偏偏是最弱的那一個。
越是弱小才越有心機,越是弱小才越想偽裝,越是弱小才越會將自己的生命依託在別人身上。
許久花梅令才開口,卻只有短短的三個字。
他說:「帶我走。」
浮堯在街上逛了許久才買了一份粥,他逛了一條街也沒有找到平時花梅令吃的那種精緻的食物。他深知花梅令對吃是何等的挑剔,但也記得他愛吃清淡的,一日三餐種類都很相似,於是思來想去他決定買份花梅令經常喝的粥。
可轉身才走了沒幾步便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殺氣,真是煩煩煩!這已經不知道是這幾日來的第幾波了,自從自己在揚州的消息被泄露出去以後,揚州的武林人士明顯多了許多,每日斷送在他手下的亡魂也是成批的增加,可今天他實在是沒有時間。
他想快點趕回去,因為有人還在等他。
這麼想著浮堯腳下一點飛了出去,追在後面的幾人見被發現了也不管不要輕易出手的命令,拿出武器便追了上去。
追他的是幾個少林和尚,長棍一撐就躍出去好幾里。浮堯手中還拿著粥不敢飛的太快,眼看著甩不開又要到了茅屋,他便索性停下來不跑了。
幾個和尚見他停下也跟著停了下來,領頭的是一個有些年歲的少林元老,他上前一步將長杖「嘭」地一聲支在地上,「神刃,你殘殺師門,里應孟三千,已是大逆不道!戰盟主對你下了追殺令,今日吾等就要將你帶回正心大堂聽候發落!」
浮堯卻只是緩慢地拔出腰間的長劍,他拔劍的動作很慢,慢到那道銀光將每個人的臉都照的清清楚楚。
「是你們逼我的。」他說,幾乎是同時少林元老突然發現眼前的人消失了,可就在這一剎他忽然覺得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下腹傳來,憑藉著多年的經驗他本能地向後一仰,側身挑起長杖一躍飛出十數米。
是鮮血。
他摸了摸自己的腰,一道不深也不淺的傷口正翻湧著鮮血。 元老簡直不敢相信,他向來衝動,但少林除了方丈外就屬他武功最高,可剛剛神刃的動作別說看穿了,他連看都沒看清楚!
可事實是浮堯根本沒有給他驚訝的時間,幾乎是他躍開的同時便調轉了方向,瞬間飛至那人頭頂,倒轉過身體舉劍刺下。
等那元老發現時已經太遲了,他瞪大眼睛迎接這一擊,可就在此時六根長杖突然從他身旁穿過,交叉錯疊當即封住了浮堯的動作。
那元老這才想起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