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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急得不成時,忽有人站在他們旁邊問道:「你們是在尋人?」
那人一邊點頭,一邊墊著腳去看旁邊賣狸花貓並小魚吃食的鋪子,旁邊正蹲著一個姑娘,摸一隻毛茸茸芝麻色黑條紋的狸貓,正跟池小秋一般大年紀。
「是個姑娘?十四五歲?穿著翠藍繡蘭草的衣裳,打散了頭髮的那個?」
摸著狸花貓的姑娘正好轉頭,那人正失望著,只是沒頭沒腦亂應著,直到這話在他腦子裡頭過上兩三遍,忽然一個激靈,張口便問:「你怎的知道——」
這一轉身,他便啞了聲。
「你要找的,可是我麼?」池小秋抱著胳膊,正站在街邊,歪頭俏生生沖他笑。
正在他張口結舌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池小秋突然沉了臉色,一步上來直接扭了他胳膊,大聲喊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我?!」
她這一聲喊高亢而響亮,直接驚了周圍的人都過來,那原往後頭來尋人的另一位正撥了人要過來瞧,恰讓池小秋伸出指頭便點了出來。
「還有你!」
「前幾天出去時,便是你們兩個一直跟著我!」
「怪不得我去看鋪子,店家都與我說有人逼著他們,若將門店租與我,便讓他們過不得安生日子,原是你們幹的!」
池小秋說到此處,忽然作恍然大悟狀:「去年那宗人命案子,是不是你們扣的罪名!」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便讓口舌伶俐的池小秋潑了一身的罪狀,巡檢正在此處,見街上有了騷亂,忙過來喝道:「在這裡聚著作甚?」
池小秋一把扯著過來的巡檢,將今年去年的事都連在了一起,都往這兩人身上扯。先讓逮住的那人本就橫遭一擊,十分心虛,讓池小秋這麼一鬧,腦子頓時成了漿糊,恰聽著那巡檢黑臉問道:「是你誣了她毒害了人姓名?!」
這幾項事情,自是誣人謀害更重,他自然先問這個,結果那人聽著後頭,只分辨明白「人命」「毒殺」,嚇得抖如篩糠,忙嚷嚷道:「是我東家讓我來看著姑娘往哪裡租鋪子,並沒毒害過人!」
巡檢冷聲問道:「誰是你東家?」
他這時腦中才清楚了些,方悟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剛支吾:「並…並沒東家…」旁邊忽有人叫道:「這不是咱們街東頭安泰食店的夥計嗎?他東家就是那食店主人,申大郎!」
巡檢再轉過來,問這女孩:「你又叫甚?」
她便亮堂堂答道:「池小秋!」
他這般一說,旁邊人立刻明白了,都相互打聽。
「可是雲橋那邊的池家鋪子東家?」
「做玉灌肺的那個?」
「玉灌肺、酥瓊葉都是他家出的!」
「去年夏天,聽說連北橋的徐家都請了去呢,就為吃她家一道新菜,叫什麼蓮蓬包魚。」
左右兩邊人人一說,便都道:「原來是雲橋的池姑娘!怪不得!」
申大郎正在食店裡頭算帳算得天昏地暗,忽有弓兵進到店裡來,直接拘了他往這邊來。
他見著耷拉著頭臉眼睛亂瞄的夥計時候,心便咯噔一下,已有人笑問他:「申店家,你這食店開得這般紅火,還讓夥計跟著人家這小姑娘莫要開鋪子,這是什麼道理?」
同行相輕,這背地裡頭下絆子的事兒也不少見,只是申大郎比池小秋大上許多,不管池家食鋪的名聲躥得多快,總還是讓人吃個新鮮。一個前輩不去牟足了勁往更好菜色上頭掙一掙,卻過來為難一個小囡囡,實在是太小氣。
最可笑的是,絆子不太高明,還留了許多尾巴,讓池小秋直接捅到了眾人跟前,一時都站住了看他笑話。
申大郎心裡一沉,方想恨恨瞪那夥計一眼,一見所有人眼睛都盯著他,便連多一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