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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應忱將紙塞到他手裡:「上面的字,你可要記准了,一共得十幾樣呢,可不要漏下了什麼。」
李廚子聽著他話語淡淡,原本熱出一層汗,又讓冷氣一激,「殺人滅口」這幾個字立刻浮上心頭,竟打起抖來。
「我…我不敢!東家你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遭!」
李廚子一邊說,一邊朝著眾人磕起頭來,池小秋卻往旁邊一避讓,冷笑道:「我可不敢受你這頭,送了二十兩銀子,便能讓你賣了我這店裡消息,若是再加上這幾個頭,豈不是要連命都要給你了?」
李廚子無措,卻更不敢去尋鍾應忱,這才聽見鍾應忱道:「到時候你莫要進店去,想辦法將這人約到外面來,」
他盯緊了李廚子:「到底要找什麼理由讓他出店來,便不用我跟你說了吧?」
李廚子害怕起來:「東家,你…這是要做甚?」
一瞬間的時間,他腦中晃過了十幾種結局,其中尤為讓他心慌的,便是鍾應忱嘴角微微一勾,透出的冷笑。
做什麼?
只看清了是誰要找他們麻煩又能怎樣,斷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不如便再請他再進一步,也讓這中間的人給他們搭個梯子,只是方向反上一反。
「好了,」鍾應忱彎下身子,放柔了聲音,與方才截然不同的語氣,兩手搭在池小秋肩上微微摩挲,幫助她慢慢平靜下來:「這事你便不必再管了,你只消好好備的菜便是,餘下的事情便交給我。」
池小秋思忖了一會,抬起頭來,帶著毫不設防的信任,答他道:「好。」
這世上,除了鍾應忱,再沒有一個人能讓她相信到這個地步了。
她便聽信了鍾應忱的話,化憤怒為力量,越發起勁的倒騰起來自己的菜單子。
既然周大廚這般看得起她,到時候不將自己的真本事亮上一亮,怎麼對得起「前輩」在她身上花下的大把的功夫?
鍾應忱確然沒讓她失望。
不上兩天,鍾應忱便掂著一份菜單子,直接放在池小秋面前:「你看看這個。」
池小秋略略翻了一翻,不由睜大了眼睛:「你從哪裡看得的這兩道菜?」
做法精緻,名字起得正是「文和宴風」,若是同時呈出來,算是她的一大力敵。
且池小秋下勁鑽研過往年的文和宴菜單子,這會仔細一念,便敏銳地從中察覺出了一些蛛絲馬跡,嗅到一些熟悉的味道。
「這不是觀翰樓…」
「不錯,」鍾應忱見池小秋果然看得清楚,不由笑了:「這正是過幾日各家往縣丞與主簿老爺面前呈菜時,觀翰樓要呈的兩道菜色,並所用的食材做法。」
「那這個是…」
池小秋指著旁邊有些辨不分明的兩幅圖:「是畫出的兩道菜?」
「可惜這人畫工差了一些。」鍾應忱有些遺憾,但轉而一笑,透出些得遂所願的小小得意:「不過也無礙,再等上兩天,萬一菜色最後又有了改動,便直接讓他與我說上一遍,我畫出來與你看,便能將他家的底盡數摸出了。」
池小秋半張了嘴:「你…是如何問出來的?」
「哪需我下氣力來問?」鍾應忱眼神微微一冷:「他的把柄我已抓得,現如今是他來求咱們的時候。」
小齊哥略略一縮脖子,再次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池小秋力氣雖大,心腸卻軟,鍾應忱看著文弱,其實最是難纏,萬不可得罪了他。
小齊哥思索了半天,決定以後若是鍾應忱再想挨著池小秋做些什麼,他便躲得更遠些,順道將惠姐也拐到一邊去。
那傻丫頭難道沒瞧見,自己礙著鍾東家多少事嗎?!
鍾應忱順藤摸瓜,做了一回螳螂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