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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暖暖的溫度包裹著，沒一會兒楚歌就睡了過去。

蘇瀟閉上眼睛，卻仍舊能夠感覺到自己身旁人呼吸……

那是很特別的一種感覺。

——

畢竟這件事情並不是楚母的錯，所以楚母調整了兩天，也沒有繼續去想這件事情了。

楚父被楚家老太太丟人過一次，這次年都沒過，直接就走了。

對於這件事情，楚歌自然是喜聞樂見。

如此，那人也不用過來煩自己了。

過年前兩天。楚歌跟蘇瀟去鎮上買了點炮仗，順便將那張照片帶回來了。

明明是兩張一樣的照片，楚歌還選了半天。

這個年代的照片並不高清，不過也很很清晰了。

帶回家裡之後，楚歌直接放進了相框裡面。

楚家的擺飾很少，這照片完全可以算一個了。

「等新年之後，我們帶媽去拍吧！」

蘇瀟點點頭，應下了。

這麼多年，的確應該拍一張了。

算起來，蘇瀟在楚家已經過了好幾個新年了。

可是沒有哪一個新年，像是這個新年一樣讓人開心。

家裡的人雖然不多，但是也算熱熱鬧鬧。

楚母給兩個人準備了壓歲錢。

今年的壓歲錢，比往年的都要多。

對於並不富裕的家庭來說，壓歲錢是很重要，也彌足珍貴的儀式感。

楚母將紅包遞到楚歌的手裡，說道：「媽媽知道楚歌現在厲害了，壓歲錢給你，明年也要順順利利。」

楚歌笑著接過，然後對楚母說了句「新年快樂」。

「蘇瀟也是，新的一年步步高升，學習進步。」

「好！」

新年氣氛的烘托下，似乎這個冬天都沒有那麼冷了。

家裡沒有電視機，就只有個斷斷續續的收音機。

楚歌將收音機放在一邊，拿了牌過來跟楚母玩兒。

三個人玩到了半夜，還是楚歌輸的最多，

楚母只覺得這跟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分別，想要將錢還給楚歌，被楚歌拒絕了。

「您先留著，說不定我明年的手氣好，還能贏回來呢。」

楚母聞言會心一笑，沒多說什麼了。

與此同時，楚老太太的家過得就不怎麼樣了。

原本楚家老大回來帶回來的新鮮玩意兒，都被楚家老二拿走了。

這幾天楚家老二也連翻埋怨楚家老太太丟人現眼，直接說分開過年。

搞得楚家老太太這個新年過得十分寒酸冷清。

老太太的心裡頭也在想，早知道就不出去湊熱鬧了。

這麼多年跟楚歌他媽媽在一個村子裡面，女人都沒有什麼改變，所以以為拿捏她很簡單。

沒想到楚歌這個小崽子長大了。

——

新年之後，蘇瀟的假期也過得差不多了。

離開兩前天，蘇瀟就把行李都帶走了。

連同帶走的，還有與楚歌的合照。

離開家裡，不想念是假的。

如今對於這一點，他倒是也不想要掩飾什麼。

「我這次離開，你要送我一起去嗎？」

楚歌在一旁看書，蘇瀟湊過來問了一句。

「你都走了好幾次，應該也知道路了吧！怎麼還要人送呢？」楚歌頭也沒抬問了句。

其實也並不是很遠，第一次開學送他，那是怕初來乍到，讓同學見到他入學都一個人，再欺負了他。

蘇瀟沉默片刻，道：「你這麼不關心我？都不送我一起去？你是不是早就嫌我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