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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压低声音警告:“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立刻下去!”
阮湘南偏了偏头:“为什么?”
卓琰没有回答。
她从上至下打量着他,待看到他睡衣下撑起的部位,意味深长地、拖长音调哦了一声:“卓琰,你居然是处男。”
窗外忽然划过闪电的光,接近着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这是暴雨前的预兆。窗外的芭蕉树一直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地敲打着玻璃窗。
阮湘南被吓得哆嗦一下,捂住耳朵,卷了被子背对他躺下:“晚安。”
卓琰又把她盖上的被子拉开,利用身体的优势将她直接压住——她也是学过空手道的,大学里还是空手道社的骨干,但是男女之间本来就是体力相差悬殊,她根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阮湘南感觉到那灼热的部分正贴着她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全身紧绷,进入戒备状态。
她在害怕了。
卓琰捕捉住她眼中难得一见的慌乱神色,就算她还死死支撑着,嘴硬不肯认输,他也知道她实际上已经一败涂地了。
他轻轻扳过她的脸:“看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总是记不住,不要随便用这种方式来挑衅一个男人。”
阮湘南张了张嘴,又默默地闭上了。
“不必这样客气,有话请说。”
她忍不住低声用英语骂了一句脏话,然后道:“没什么好说的,被子我不要了。”
卓琰含笑道:“哦,不想要被子了。不过你的嘴这么脏,需要让我帮你洗洗干净吗?”
“……你是有病——唔……”
他低喘着分开之前胶合在一起的嘴唇,指点她:“毕业时,你那个根本不叫吻,现在这个才是。”
阮湘南瞪着他,她已经感觉到这次的玩笑开得太大,完全脱离她的掌控,可嘴上却不肯示弱:“卓琰,你真是有病。”
“看来是刚才洗得不够干净,”卓琰的眼睛里隐隐有火焰在跳动,“还要再洗一次。”他强硬地扣住她的后脑,细致地在她的口腔翻搅。呼吸越来越凌乱,体温也在不知不觉中节节攀高,那属于少女的馨香气息和温软的嘴唇无不刺激着年轻的感官。
虽然是她先起的头,可是到了后来,他也完全理不清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一切都遵循着感官上的渴望。
他冲进那具柔软的、仿佛无骨的身体,窗外电光又现,好像世界末日到来,缠绵而又悱恻,急促而又坦荡。她就如海底的海藻,披着星光,将他纠缠着淹没。
末了,他握住她的小腿,她那双腿的线条特别美,柔婉地勾在腰上,任何男人看到这画面都会忍不住,急促地喘息:“疼不疼?”
阮湘南的回答就是简洁有力地落在他肩上的一口白牙。
卓琰翻了个身,手臂毫无阻碍地接触到床单,他倏然睁开眼,只见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向浴室,里面还有些水汽没散,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他踏进浴缸,拉上滴着水珠的浴帘,打开莲蓬头。热水浇灌而下,他用额头抵在冰冰凉凉的瓷砖,他昨天竟然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更可怕的是,那个对象是阮湘南。他烦躁地洗完澡,披了浴袍出来,翻找出干净的衣服,又捡起昨晚那套已经变得皱巴巴的睡衣,直接扔进垃圾桶。
卓琰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呆坐了好一会儿,忽然看到桌子一角摆着的他的钱夹。
他顺手把钱夹拿起,正要放进包里,就觉得这分量不对劲。
他已经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打开钱夹,看到里面的现金只剩下几张十美元和一美元的纸币时,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废料?她到底是把他归类于嫖=客,还是觉得他的人品就跟嫖=客一样低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