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5 页)
等待,那样的青涩勾起我们暧昧的怀念。
除了闪亮到刺眼的青春,这首诗最大的好处是它的戛然而止。沈德潜评曰:“声情骀荡。末六字比‘心悦君兮君不知’更深。”(《古诗源》卷十一)全诗的末尾淡淡地道来:“两相思,两不知”。
那么,真正的结局是什么呢?
或许是水到渠成的牵手;或许是一次巧妙的意外相逢;
又或许几经周折有情人终成眷属;
也有可能,从此翩然而去,蜀江水碧蜀山青。
因为年轻,因为没有开始,因此,一切皆有可能。
而最重要,是有幸福的可能。
江左以来,文人雅好江南通俗民歌,不过,元嘉时期仍以雅乐正声为主流。孝武帝刘骏(430…464)即位之后,社会文化风尚起了很大的变化。
《文心雕龙?时序》:“自宋武爱文,文帝彬雅,秉文之德;孝武爱才,英采云构。”武帝、文帝的文化建设,或重“弘振国学”,或功在“立儒学馆”,较为重视儒学和史学,故元嘉诗风崇尚经史。而孝武“好文章”,自己也创作《督护歌》一类的俗歌俗辞,在他的倡导下,“天下悉以文采相尚,莫以专经为业”。
孝武帝大明年间是文化风尚由雅向俗转变的关节点。
鲍照早岁酷爱乐府民歌,曾用乐府写下大量抒发怀抱的诗篇。
孝建中,鲍照为中书舍人,孝武“好为文章,自谓物莫能及。照悟其旨,为文多鄙言累句”。
在文化风尚由雅向俗转变的大明时期,鲍照随临海王子顼来到荆州。
荆、郢、樊、邓之间是《西曲》的发源地。
元嘉末,隋王刘诞为雍州刺史,造《襄阳乐》;南平王刘铄为豫州,造《寿阳乐》。《襄阳乐》云:“朝发襄阳来,暮至大堤宿。大堤诸女儿,花艳惊郎目。”
两相思,两不知(2)
本来就酷爱民歌的鲍照来到荆州一带,受到“其声节送和与吴歌亦异”(《乐府诗集》卷四十七引《古今记录》)的别一种声曲的感染,写出了上面这首《春日行》。
鲍照虽然不一定就是大明、泰始时期俗乐俗辞的倡导者,但是他的创作和因此产生的影响,极大地推动了文人诗歌朝着通俗化的方向发展,并且使它成为大明、泰始中诗歌的一种主要形态。
也许,那个时刻,诗人鲍照还没有完全形成“生命飘泊之感与自然风景的结合”的魏晋诗人心态。
鲍照尚不彷徨,也不孤独,他还在广济三台匡山明月峰之上,顶着万仞芙蓉云,读着一生最初情爱的向往,他的心正乘着六朝的地铁开往明媚的春天。
这趟地铁,每个人一生中或许总乘坐过那么一次。
好比《飞狐外传》中的程灵素。
程灵素对胡斐暗生情愫,然而胡斐爱的却是那个穿紫衣的姑娘。
程灵素至死没有对胡斐说出自己的情意。
她的心最早是被王铁匠看穿的。
因此王铁匠道:“好,胡爷,咱们再见了,你这一辈子可得好好待程姑娘啊。”
只听王铁匠走出几步,突然放开嗓子,唱起洞庭湖边的情歌来。
“小妹子待情郎——恩情深,你莫负了妹子——一段情,你见了她面时——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这时,是程灵素芳心初开,然而她的心上人并不知情。
后来,在医治苗人凤的过程中胡斐与程灵素感情日深,但胡斐始终当程与自己兄妹一般。
那日,胡斐“瞧着她瘦削的侧影,心中大起怜意,说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肯不肯答允,不知我是否高攀得上?“
程灵素身子一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