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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高峰堵車,從水崗沖站牌下路過的公交一輛輛擠不上去人。幸好應泊支付寶里還剩一百來塊,喊了個嘀嘀用掉七十幾,勉強在七點之前趕到了別墅前。
六月的下午七點,天空尚亮著,但夜幕已降下。三層高的小別墅矗立在一片寂靜中,仿佛無人,死氣沉沉。
這個小區的別墅是聯排別墅,但原老虎住的這間左右都沒有賣出去,或者賣出去了沒人敢來住,窗戶玻璃上都積了厚厚一層灰,唯有中間這一間窗幾明淨,花園裡的糙木鬱鬱蔥蔥,仿佛打上了一百零八層濾鏡,連被丟在地上的封條看上去也沒有那麼恐怖了。
應泊站在大門口皺眉。
&ldo;高人&rdo;陳二斗在老虎幫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再度潛逃,按理來說,這間已經無人居住的別墅不會有任何危險,警察們過來就是搜查下東西,檢查下線索,找得到就繼續查,找不到就回派出所。
他們是下午三點出發的,到達時間大概是三點二十左右,應泊則是四點多一點接到閻喆的電話,察覺不對,開始調查。
各種情報如流水一般匯聚到他手中,應泊卻越了解情況越心焦。
前往別墅的七八個警察,沒有一個電話打得通。按理來說他應該把事情通知派出所讓他們處理,但想到昨晚那張凡符,應泊就曉得警察恐怕沒有處理這件事的能耐。
身陷別墅的八個警察,只有閻喆的號碼出現過一通打給他的通話記錄。八個裡面選中閻喆的機率是百分之十二點五,姑且能稱作巧合。但是,從閻喆手機通訊簿里的無數號碼選出一個打給他,這個機率,卻無法用巧合形容了。
那就是故意打給應泊的。
無聲卻有用的威脅。
應泊在快車上和李局通了氣,接著孤身一人來到別墅前。繞著別墅走了兩圈,沒發現什麼端倪,便走入花園,踩著石子小路走向主屋。
主屋門大開著迎客,一個警察就躺在門邊的角落裡。
應泊伸手一摸,發現呼吸正常。
他又翻出警察證看了看,確定這的確是前來搜查別墅的一行人。
一行人加上閻喆有八個,其中五個躺在一樓的客廳了,倒下的姿態什麼都有,就是沒有警惕和戰鬥。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腫塊,仿佛只是一陣風吹過,然後他們就睡著了。
二樓房間裡的則是閻喆之外的兩個人,同樣昏迷不醒,和二樓的人一個表現。
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長約三米,寬約半掌,深可探入整隻中指的裂fèng,從一個房間的牆壁一直延伸到實木地板上。裂開的木板邊緣鋒利如刀,應泊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划,就被割開一道小口。
應泊能想像出一道如他昨晚放出的月牙射在這個房間牆上的場景,並且,從威力看,造成這條裂fèng的招數……法術,比他昨晚用出的強大更多。
應泊從裂fèng邊站起,摸出手機,看了看李局給他發來的簡訊。
看完後他回復了一個嗯字,收起手機上三樓。
別墅三樓有一間臥室,一間盥洗室,和一個大天台。
被老虎幫留下的&ldo;高人&rdo;之前就住在三樓的臥室里。就原老虎所說,陳二斗除了吩咐他們去偷倪暖暖奶奶的羊脂玉玉牌外,就沒再對他們說過別的話。一日三餐是原老虎親自是送上去,一起送去的還有專門買來的好符紙和墨水硃砂,以及大筆現金,以供&ldo;高人&rdo;使用。
應泊站在三樓臥室門口,先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聽。
確定沒什麼動響後,他猛地推開了門。
嘩啦‐‐
風吹白紗,窗簾飄揚。
濕熱的風捲起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