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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个混合色卷发的时髦女生,据说是他女朋友。
社长找了一个板凳,坐在多媒体讲台前,说:“各位同学,你们好。我是文学社社长。现在我们的‘文学社会员选拔会议’正式开始。”台下一片安静。社长切换着幻灯片,发表一大堆无聊的言论。什么思想境界啦、什么文学品位啦,天马行空地讲了二十多分钟。然后拿出一摞稿件说:“这些都是不合格的文章。我发下去,这些人就可以回去了。而剩下的人,则留下来召开会员会议。”
这个该死的社长并不是简单地念一下名字就叫人家把稿件拿回去,而是对每个不合格的稿件都诋毁一番。我只听他清楚地说道:“这个是谁写的?中药二班的吴明明?这乌七八糟的,写的都是些什么呀。”
老天!我那感天动地的入社宣言竟然被判为不合格。这个该死的社长!
我斟酌数秒,随即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宁愿死也不承认讲台上的文章是我写的。我庆幸自己坐在最后一排,并且社长是一个高仰着头只看天花板不看桌面的人,所以他根本注意不到我。我低下头,小声对楞顽青说:“我们赶紧跑吧。”楞顽青说:“跑?你的文章还没拿回去呢。”
我说:“拿个屁,不要了!”
楞顽青说:“好,我们走。”
小淘米说:“你俩干什么?”我说:“回家。”她说:“你们先别走,再等一会儿。”
估计小淘米本想让我们看看她是如何光荣入社的,谁料社长拿起一张稿纸说:“护理系的小淘米?呵呵,竟然还写诗歌。以为自己是什么大才子!”社长扫了一眼诗稿,说:“这是什么诗呀?既不对称,也没押韵,写得也太烂了点儿吧?就这水平还妄想加入文学社,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和楞顽青盯着小淘米看。小淘米一拍桌子,三步冲上讲台,夺过自己的诗稿,朝着社长劈脸一巴掌,转身绝尘而去。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众同学惊愕无语。社长的右手还保持着捏稿纸的姿势停在半空中。他张大嘴巴,目光滞呆,好长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随即追了出去,大骂道:“妈妈的,你给我回来!”
我们赶紧跑出去看。小淘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社长暴跳如雷,回到教室里,一边砸着讲台一边说:“把她给我查出来!我要不打烂她的脸,就算她能!”
选拔会不欢而散,我最终还是拿回了自己的文稿。社长女朋友见我们几个人刚才和小淘米坐在一块,就问我们小淘米是哪个班的。我们都说:“不太清楚。”
很长时间之后,社长终于在护理六班找到了小淘米。那时他走到小淘米的面前,还没动手就被劈脸踢了一脚。待他把鼻血擦干净,才发现海妹是一个空手道大师。社长立刻改变了初衷,不仅不计前嫌,反而极力邀请小淘米加入文学社。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我,我一定会说,‘鬼才加入你那个破烂文学社!’。没想到小淘米竟然同意了。我觉得小淘米真是一个没前途的人。谁知一个月之后,她竟然把社长拉下马,自己当上了社长。专一的新生刚入社团就当社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然而不知道小淘米有什么神力,竟然又在半个月之后把社长、社长女朋友和许多混饭的社员全都逐出文学社。这不得不让人佩服。
小瓦蓝市中医院是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其院长叫马竹山。马竹山和上官功治是同学,他是个老中医,经常来我们学校开讲座。上官莹对这些都很了解,因为她家就住在中医院旁边。这次我们去中医院看望教导主任,就由她带路。
我们到了医院,发现有很多学生在那里。病房里摆满了花篮。医生说三倍体和教导主任都很健康,没什么大问题,应该能在两个星期之后出院。我们只是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就跑到市中心玩去了。
丙戌年八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