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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有拒绝别人的他居然被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给甩了!
“情”何以堪!
想了几天他都想不通,那夜辗转反侧,越想他越怒火中烧,爬起床就去了她宿舍楼找她。值班室的阿姨来回替他通传了三遍,她也没有出来见她。他也是倔劲犯了,就站在她楼下,直直地望着她住的宿舍窗户。蒙蒙细雨把他身上单薄的衬衫裤子浸透紧贴在削瘦的身体上,发间渗出的雨水汇成线流进他脖子领,他全身都湿透了。黑墨般的头发紧贴在苍白如纸的脸上,薄唇抿得已经变成白色,被水汽笼罩的眼睛反倒愈发明亮。他心中有团火,他一定要等到她给他合理的解释。
可惜他没等到,后来他晕倒了。再醒过来时,他在医院住了三天,返回学校时就听说她已经退学了。听说是她勾引某某老师的事被学校发现,学校以她心术不正、品德败坏为由把她开除了。他知道为什么他的名字变成了某某某,那一定是他当副校长的母亲大人帮的忙。只是这忙帮的他并不乐意,甚至很愤怒,然后他的精……再然后他就重逢了她。
回忆到这,他突然混乱了自己为什么这么恨乔蔚然,似乎事情的结果是他们两败俱伤,都没讨到好,为什么她早把他忘记脑后,他却对她耿耿于怀?摇头,想不出来,喝酒。
涣散的目光无意流转到对面阳台,一个身影,女人的,那身形好像还是……乔蔚然!
真是她?
他惊讶地坐起身,揉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放下手时,对面阳台已空空如也,就连之前淡黄的灯光也没了,黑漆漆的死寂。他又颓废地躺回椅子,拿起酒瓶直接对着嘴就灌下去。“咕咚咕咚”地,就见他喉结上下滚动,暗红的夜体快速从酒瓶中流出,大半被他喝下去,小部分从他嘴角边溢到下巴、脖子,领子里。
再放下瓶子时,里面连一滴酒也不剩,胃里火烧的液体跟胸膛上黏腻的冰凉一热一冷地刺激,他脑子有了瞬间的清醒,不禁嗤笑起刚才的眼花,难怪丁悠说他的病还没好,果真还是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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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夜醉酒虽有助睡眠,但后遗症很明显,头痛。
一觉醒来,季臣就感到头上阵阵裂痛,他懊恼地捶了捶额头,拿起床头的时钟一看,已经9点了,他10点钟好像有个销售会要参加!放回时钟,他迅速起了床。
换好衣服出门时已经是9:20,等电梯的空闲他打量了下旁边的邻居。大门上的纸条已被清理干净,昨晚绊倒他的纸箱还在,看包装都是些厨房用具,还是那么杂乱地放在地上,想到昨晚阳台上扔进来的东西,他蹩起了眉。
电梯很快就到了18层,也就是顶层,他习惯性地抬腿要进,就与迎面出来的人撞上。
“哎呦,哪个这么不长眼睛地这么急!”一个带着C市口音的短发小姑娘捂着鼻子呻|Y说,随她后进来的扎辫姑娘推了她胳膊一下还惹来她的啐骂,“干什么?”
“对不起,撞伤了没?”季臣有些窘然,平时这点电梯上来根本不会有人,他也就没等等,没想到就撞到人,看对方样子应该是没什么事,但他还是礼貌地寻问一声。
短发小姑娘还要骂咧几句,一抬头,就被季臣冷峻迷人的脸给迷得,嘴张开半天,不知道出声。
看到季臣抬腕看表时的急色,扎辫小姑娘体贴地拉开同伴,“你走吧,她没事。”
季臣不确定地问短发小姑娘:“真没事?”
小姑娘还是张着嘴,捂着鼻子,眼珠也不转地望着他。
扎辫小姑娘讪讪地把短发小姑娘推到乔蔚然家门口,转过身背对他,边按门铃边对他说:“真没事,再见。”
“再见。”季臣进了电梯,门合上时,他看到隔壁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