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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撿石頭搭兔窩。」
張夫郎手裡端著飯菜看著這娘倆又好笑又好氣:「還吃不吃飯了?不吃飯能有力氣幹活?」
他也側著身子往門外望了望,輕嘆一聲:「若是早兩年也這樣,何至於被劉家嫌棄。」
「誰說不是。」張宛接過他手裡的飯,一邊吃一邊張望,見林昔終於出了門,她把碗往張夫郎手裡一放:「走了走了,行了,我不吃了,喊小妹過來搭把手。」
「哎」張夫郎叫住她:「這能行嗎?她…萬一不領情呢。」
「咱們這是報恩,只管去做就行了,管她領不領情。」張宛是個粗神經的真性情,罵人她在行,但也有恩必報。
昨夜她向閨女問清楚了,雖然閨女一兩個字的往外蹦,但也大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小鈴鐺因為中午貪念著要跟林昔去撿石頭玩就沒睡夠,玩的時候不小心滑進溝里竟也不慌,不知從哪逮著個蝸牛玩起來,玩著玩著就困了,竟然心大的趴在一個石台上睡著了。
就這樣,害得大傢伙為她奔波了那麼久。
回來後一家子也擔心極了,生怕她因為受冷而生病,結果這小丫頭身體棒棒的,連個噴嚏都沒打。
可把大家稀罕壞了。
然後張宛又問了小鈴鐺撿石頭幹嘛。
小鈴鐺指著林昔家說:「窩,窩,兔兔窩。」
聯想到之前的兔子事件,她一猜就猜出來林昔要做什麼,可到底是鬧過彆扭,她拉不下面子舔著臉過去問需不需要幫忙,只得躲在這裡,等著林昔上山後她推了板車跟上去悶頭去干。
旁的話也不必說,懂的自然懂。
「我就不信她還能給我轟出來?」這話說得別彆扭扭很沒底氣。
說罷就去找小妹張瑩,她家就住在隔壁那條街里。兩人推了板車去拉石頭,小鈴鐺跟在後面十分樂呵。
張瑩才剛醒:「不是,姐,這大清早的,你搬這麼多石頭來幹嘛?」
張宛虎著臉:「有,有用,讓你干你就干,問那麼多幹什麼?」
「哦。」
張瑩往後看了看小鈴鐺:「小鈴鐺沒事吧。」
「沒事了,嘿,那孩子可真行,你猜她怎麼說的?」張宛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自豪和洋洋得意:「她說下去之後還覺得挺好玩,玩得累了看見個石台,就趴上去睡著了,醒過來天已經黑了,竟然也不怕。」
「不愧是姐的孩子,天生膽大。」
「那可不。」張宛笑得得意,往山上石頭最多的地方看了看竟然沒發現林昔的身影,不由得納悶:「怎麼沒人?」
「姐找誰?」
「沒誰,幹活吧。」
兩個人一人推著一輛板車,直拉了三趟,也沒見林昔回來,張瑩累得氣喘吁吁,往林昔家門外一靠,門吱呀一聲,自己開了。
「哎?姐,這可不是我撬的啊。」
張宛沒吭聲,徑直把板車推進去,看到林昔堆石頭的地方也把石頭卸了過去。不一會兒院外面的也搬了進來。
「姐給她家運石頭?」
「嗯,她昨天救了鈴鐺,這恩得報。」
「啊,哦。是得報。」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歇著等林昔回來。小鈴鐺像在自己家一樣院裡院外的玩,突然高興地跳了起來,一邊啊啊叫著笑著一邊跑到張宛腳邊:「娘,娘,兔兔,有兔兔。」
張宛姐妹過去一瞧:「嘿,還真有兔子。她還真撿了兩隻兔子?」
張宛沉著臉不說話,想起之前的蠢事,臉上又燒得慌又臊得慌。
「行了,既然是搭兔子窩…」
「走著,姐,這活兒我在行。」張瑩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