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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坐回自己的虎皮交椅。
我发现本来在他鞘里的宝刀,出现在他左手。
“噗——————”
蜃妖整齐地分成两半。
向舷两边歪去。
“把它的尸体寸斩作脯,再清洗下甲板。你们可以放长假了。”
父亲摸了我的脑袋
“表现不错,没有尿裤子。”
父亲刚才出了一刀,把蜃妖分尸了吗?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rì尽处升起了晚霞,霞染的海水和蜃尸的血汇在一起,
我们的船航行在一片奇妙的血sè之海上。
前方,是白云乡的味道。
………【第七章 见龙(一)】………
“跳船抢女人,上船分金钱。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我们都解了盔甲武器,交给奴隶去清洗收藏。另一些奴隶举着火把,给夜sè渐深的海面提供人工照明。
男人们上身赤膊,只穿短裤。我跟着其他水手哼着粗豪的海盗之歌,一边用锯齿切割蜃妖的尸体。
这家伙是个扁平体,横过来它的长度接近我们的百丈船身,但是厚度只有二十来丈。可能要到一更天的时候才能做完寸斩成脯的工作。
不过这或许是我们这群海盗最后一次战斗了。
父亲宣布二更天我们要大开宴席,狂饮达旦到明天rì出。
激战之后,全部的弟兄儿郎都难得地放松,几十年的杀伐营生要告一段落了。
血黏得我健美的肌肉和光泽饱满的皮肤腻腻的。
我没有清洗战斗时身上被蜃妖喷的血,我准备在完成屠宰工作后一并洗个痛快澡。
母亲常教导我“君子远庖厨”的行为准则。事实上,我也从不做饭,一切都扔给慕容芷这丫头打理,我的内裤也是交由她洗的(没有一个圣贤们把女人算在“君子”的定义内,按照《易经》的说法,女人属yīn,和小人同物种,该主内。这点上,圣贤和我们强盗观点十分一致。)。
但屠宰海妖和鲸鲵的工作,父亲坚持由我们这些男人完成,就是再健壮的奴隶也不能插手。
这件工作超越了庖厨本身的意义,而是考验男子汉勇气和魄力的仪式。
海妖或者鲸鲵都是强大的生灵,武者战胜并且集体食用它们的**,无论在心理上还是**上都暗示着人族克服了对这些洪荒遗种的恐惧,也能增加团体中的凝聚力。
这颇类似远古的人族先王带领着国人进行对猛兽的大规模围猎,然后召开无非身份的国人宴会。
《诗经》中的《颂》有这类场景绘声绘sè的描绘。
——其实在母亲的铁戒尺下,我能背诵这部上古经典的全部三百篇诗歌。
但我已经果断选择xìng的忘记了《诗经》。
——这会造成我和其他海盗的距离感,让我在他们心中原本幼弱的形象更加偏向那些废柴书生(这些废柴的成熟体就是杀千刀的狗官),不利于建立我的威望,不利于树立本少主英明神武的形象。
——还是吼“跳船抢女人”燃。
“啊!少主,少夫人来了!”
“哈哈,你们什么时候生小少主啊!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这么还没听说过你们那个啊?少主不是读老夫子的书读的下面不行了吧?”
水手们忽然聒噪起来。
原来是慕容芷。
她正款款登上扶梯,向我这边走来。
她不再是童养媳打扮的家常服装,而是换了中原大家闺秀节rì时的服饰:头盘螺髻,一袭锦衣,上刺凤尾蝶(是用真头发盘出来的,我可以作证,午后和我吵架时,我还在琢磨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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