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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道而來,做小輩的,先獻上點心意,不是理所應當的嗎?&rdo;
她坐在御案後,雖如今女子之身已被眾人皆知,卻還是未曾改換會女裝,只一雙已見雛形的美目,微微上鉤,有了些女子的嬌媚之態,又被帝王威儀所壓制。
她笑眯眯地瞧著宗人令,像是在與他閒話家常,&ldo;皇叔祖是朕的長輩,多年來對曦朝所做的貢獻,想來諸位也算是有目共睹。如今皇叔祖要迎娶心尖尖,在朕想來,便是將聲勢弄得更浩大些,也是皇叔祖應得的。&rdo;
&ldo;何況歷朝歷代,何曾有過皇帝的叔祖娶親的先例,禮制上,本就無可借鑑之處,有違規制一事,就是想想,宗人令也可以免了。&rdo;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可偏偏,宗人令就感覺到了後背久違的濃稠汗意。
他們的陛下,何時氣度已經如此地相像辰王了?
不說宗人令回去之後又花了多少心思壓驚,欽天監那邊算好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三月十七,萬事皆宜,辰王將輕至楊州迎娶王妃。
從昨夜到今晨,一箱接著一箱的納彩禮從皇宮運到碼頭,便是鎬城的百姓再想閉緊自己的耳朵,也擋不住這其中的誘惑,紛紛從家門中探出頭來。
而這一瞧,他們心底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等滿載的幾十條船都離港後,被數量駭人的納彩禮激起的熱鬧還未消退,反而是在等待的日子裡愈演愈烈,全都變成了對那位素未謀面的辰王妃的好奇。
而此刻,確認完沒有疏漏的謝寧池緩步回到船艙中,掬起宮人們備好的溫水想要洗漱時,瞧著清水裡倒映出來的綽綽約約的人影,突然就想到了離開前,謝郁跑來與他說的話。
&ldo;皇叔祖,你熬了這麼些天,臉都變醜了許多,小心皇叔祖母臨時反悔,不要嫁給你了。&rdo;
初初聽見這一句,除了想將謝郁吊著打一頓之外,謝寧池只想狠狠地嘲笑一番。
他與阿挽之間的情誼,難不成是如此淺薄,靠一副皮相維持的嗎?
但這嘲諷還未出口,他便想到了之前好幾次,傅挽瞧著他的臉偷笑,一臉心滿意足的神情,還有上次提起孩子,她也曾說過,左右孩子像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至於吃了什麼虧。
而……此刻倒映在清水中的人。
謝寧池略頓了頓,將臨行前謝郁硬塞給他的脂膏翻了出來,揩在手心揉勻,飛快地往臉上塗了一層,乾脆利落地忘了聖人訓,想著如今左右無事,扔了原先準備用以打發時間的書冊,合衣躺在了床鋪上。
久別重逢,是該讓阿挽的心情愉悅些。
第108章 花好月圓
許是真應了那句&ldo;好事多磨&rdo;, 謝寧池在來楊州城的路上, 乘坐的船還真就壞了一次,好在當時守夜的天字衛機警,到底沒釀出什麼禍端來。
只是這樣一耽擱,原本就緊湊的行程卻是徹底晚了,緊趕慢趕,謝寧池到楊州時, 已是傅挽出嫁的前一日。
匆匆吩咐好人歸置好那幾船的聘禮,謝寧池連正戰戰兢兢地躬身行禮的新任楊州刺史都無暇理會, 翻身上了備好的良駒, 一抽馬鞭就朝著傅家而去。
來的路上, 那些禮官哆嗦著又將一眾事宜解釋了遍,最後許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再三強調了為著吉利,王妃在此處行過嫁禮之後, 在船上辰王最好是不要前去相見。
這簡短的一句話, 說的時候, 不知道挨了謝寧池多少個眼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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