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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愛她。」梁修遠坦誠的有些傷人:「蘇吟, 我甚至可以把我全部身家給你。」
「你認為,我的犧牲是可以用金錢來衡量的?」
「不, 我不這麼認為, 只是我能給你的彌補,只有金錢。」他給她遞了一杯水:「你喝多了,我送你上樓。」
回憶戛然而止, 浴室的花灑停下了衝出來的溫水,梁修遠疲憊的抹開臉上肆意淌下的水,撈起浴巾裹上。
陸漫漫睡前喜歡留個小夜燈,時常會隨著心情更換不同的造型,最近或許太忙了,枕月入夢的小姑娘已經連續工作半個月了。
梁修遠換了舒適的睡衣,客廳的時針已經走了一半,他輕輕的掀開被子。
床墊微陷,陸漫漫不由的繃直了身體。
梁修遠如往常一樣側過身,揚起手,打算將陸漫漫擁入懷中,但他甫一碰到她的身體,她就翻身過去,他害怕吵醒她,於是收回手。
其實陸漫漫哪有什麼睡意,背過而去也不過為了逃避。
她向來不喜歡鴕鳥笨拙的身軀,但現在卻善用它埋頭入沙的動作。
她下意識的拉高被子,閉上眼,卻怎麼也隔不斷落地窗前縵紗一樣的窗簾輕輕浮動的姿態,索性睜開眼。
外面如水的月光,臨窗而照,靜謐醉人。
夜晚果然容易讓人卸下心房,她不由的想起一件往事。
那是在跟梁修遠確認關係不久的一天夜晚,他們吃完火鍋,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街道上空無一人,梁修遠看著漫天繁星,與陸漫漫是十指纏繞。
「今天的星空真美。」
陸漫漫抬頭,眼裡蓄滿了光亮:「嗯,是很美。」
她低頭,撞進了梁修遠深情的眸子裡。
「漫漫,我一定會娶你。」
陸漫漫愣了一下,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為什麼呀?」
沒想到梁修遠會正式的回答她:「等你七十歲的時候再告訴你。」
陸漫漫知道,這不過是一句情話,甚至算不上誓言,可她每每想起的時候,心還是會控制不住被撩撥。
如今,他確實娶了她,但是她不知道還能不能聽到那個答案了。
她翻了個身,耳側已經傳來梁修遠入睡後的平穩呼吸,她下意識地撫揉小腹,想來真是神奇,她的身體明明看上去毫無變化,卻有個聯通兩個人血脈的小生命再她骨子裡默默發芽。
可不久前,她卻撞見了孩子的父親跟危險係數極高的前女友出入酒店。
想想真是諷刺啊。
雖然那一幕有可能是誤會,但哪怕是誤會,也不該是誤會的人刨根究底,誰主動誰被動,向來都是一場摧枯拉朽的拉鋸戰,99zl枯木逢春還是暗無天日,全在人的一念之間。
清晨,陸漫漫的鬧鐘準時響起,她從夢中驚醒,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起身,整理床鋪,草草地打理好自己便下樓了。
梁修遠已經準備好早餐。
她走過去,在他對面落座。
「事情處理的怎麼樣?」梁修遠給她遞去牛奶。
她微微愣了一下,接過牛奶說:「我無權決策,所以解決不解決的,我說了不算。」
梁修遠沉默片刻以示默認。
「倒你呢!昨天幹嘛了?電話不接,微信不回的。」陸漫漫拿了一片麵包,掰開揉碎,放在手裡反反覆覆,乍看之下還挺漫不經心的。
梁修遠抬頭,眼神閃過一絲遲疑。
「昨天約了莫瑾玉,做了股權地分割。」
陸漫漫揪起一塊麵包送到嘴邊,停下,繼續追問:「就你們倆嗎?」待看到梁修遠略帶狐疑地神色後,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