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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許謝總監認為，你自己是例外，至今沒犯過錯，&rdo;蔣正寒舊事重提，挑明道，&ldo;當初公司回暖，開始做雲直播，各大平台找恆夏合作，價格壓得很低，我簽下了合同，你吵了一個禮拜。&rdo;

這是真事。

第三方的雲直播服務，也是恆夏核心業務之一。

他們公司之所以進帳豐厚，也有一部分原因在於，如今的直播平台火爆，而恆夏幾乎壟斷了服務。

可是三年前，雲直播無人問津，蔣正寒賤賣產品，謝平川極力反對。

蔣正寒是為了日後提高價格，不過當時的恆夏瀕臨絕境，謝平川就指著這個翻盤‐‐他在總經理辦公室，和蔣正寒各執己見，互不退讓，不少高管都知道這一件事。

事實證明，蔣正寒決策正確。

謝平川並未回應，他轉移了視線。

禮拜日的恆夏寫字樓，沒有多少工作的職員，整棟大樓都很安靜，走廊上也悄然無聲。

會議室的窗簾被捲起，濛濛細雨罩上玻璃，透過窗戶向外看，偌大的城市半明半暗，像是添了一筆水墨色。

謝平川遙望遠景，忽然笑道：&ldo;下雨了。&rdo;

他端著杯子起身，走到了窗台前，背影修長，風姿卓越。他將杯子放在台上，回顧以往道：&ldo;雲直播的事，是我考慮不周全。&rdo;

窗台鑲嵌了鵝卵石，觸感凹凸不平，杯子沒有立穩，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從高處摔了下來。

會議室沒鋪地毯，只有堅硬的瓷磚。

紀念杯應聲而碎。

涼白開濺出來，立馬撒了一地。

滿地都是玻璃碴，無人吱聲，謝平川視若無睹：&ldo;我剛進恆夏，就做了技術總監，但凡能做的項目，基本都盡力了。&rdo;

他踢了一腳玻璃的碎渣，笑道：&ldo;相不相信我，由你們選擇。今天的這一場會議，我沒有出席的資格，對各位董事而言，我並不是恆夏的一員，大家說話拐彎抹角，還要相互顧忌，我想體諒你們。&rdo;

蔣正寒依然高居上位，但他放緩了口氣：&ldo;謝總監……&rdo;

謝平川側身，看了他一眼。

他們兩個在公司里，都有一批員工擁簇。雖說有一部分女職員，被他們的臉和身材吸引了，但是剩下的那一部分，總歸懷抱著欣賞態度。

蔣正寒和謝平川的關係，也是公認的親密無間。

但是今天，蔣正寒一再直呼其名：&ldo;謝平川，如果這麼說，你覺得合適……&rdo;

&ldo;適可而止，我下午有約，&rdo;謝平川走到門口，拉開會議室正門，&ldo;各位，再見。&rdo;

言罷，他摔門而出。

這一舉動，很符合他的性格。

先摔杯子，再摔門‐‐謝平川一旦發火，相當可怕。

蔣正寒的秘書站在一旁，&ldo;嘶&rdo;了一聲，小心翼翼道：&ldo;蔣總，要不然我出去，把謝總監追回來……謝總這段時間，從公司出事開始，他壓力就很大……三年多了，也沒有休過假，人工智慧都扛不住，何況肉體凡胎呢……&rdo;

不同於蔣正寒的冷漠，這位姓張的秘書，倒是生了一幅熱心腸。

張秘書抱著一沓文件，由於近日感冒，還抽了一下鼻子，格外應景道：&ldo;前一個月，謝總監帶著技術組加班，兩天兩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