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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他依然很好看。

徐白把蘋果立在茶几上，視線觸及謝平川的衣扣，脫口而出道：&ldo;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rdo;

謝平川回答：&ldo;我也有一個不成熟的小建議。&rdo;

他說：&ldo;你上床睡覺吧，我十一點來陪你，明天早晨還要開會。&rdo;顯而易見，他要去處理公務了。

徐白捨不得他走，扔開毛絨兔子，抱住謝平川的腰：&ldo;我一點也不困，我想要你襯衣上的第二顆扣子。&rdo;

謝平川高中畢業的那一天，曾有女生向他提出同樣的要求。彼時他不理解，詢問了原因，對方的回答充滿了少女心‐‐因為第二顆扣子靠近心臟，所以要被送給最愛的人。

當年的謝平川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今天的謝平川竟然也不例外：&ldo;你隨口問我，我就給了你，等你明天醒了酒，會覺得我很隨便吧。&rdo;

客廳里燈光透亮，恍如白晝，徐白凝視著吊燈，有些轉不過彎：&ldo;那怎麼辦呢？我好想要啊。&rdo;

謝平川為她指出一條明路：&ldo;你還可以求我。&rdo;

徐白跪坐在沙發上，虔誠地親了他一口：&ldo;求你了，哥哥。&rdo;像是廟宇里的少女，在等待神明的垂青。

然而謝平川是苛刻的神明，他吹毛求疵：&ldo;不夠誠懇。&rdo;

徐白想了想，捉起謝平川的手，穿過衣領，直接捂上胸口：&ldo;你摸這裡，我的心臟砰砰跳，我很誠懇的。&rdo;

謝平川側過了臉，沒有和徐白對視。但是手頭觸感太好，他緩慢地握住那一團柔軟，手指稍微用了點力，就聽見徐白指責道：&ldo;你占我便宜。&rdo;

&ldo;我是在感受你的胸襟，&rdo;謝平川收回了手道，&ldo;你喝多了，我抱你上床。&rdo;

話音落罷，他把徐白打橫抱起來，送到了臥室的大床上，也不忘給她蓋上被子。她撒了一會兒嬌，抱著他的手臂不放，鬧了大概幾分鐘，就打了一個哈欠。

再然後，因為被子柔軟又舒服，徐白稀里糊塗地睡著了。

她側躺在床邊，頭髮散亂地鋪著，眼睫濃密且卷翹，嘴唇紅潤而柔嫩，仿佛童話里的睡美人‐‐與睡美人不同的是，王子俯身親吻她，她也睡得像一頭豬。

謝平川找了一把剪刀，剪下第二顆紐扣，放到了旁邊的柜子上。

他關掉臥室的壁燈，在寂靜的暗夜中，聲音輕不可聞： &ldo;給我最愛的人，晚安。&rdo;

謝平川沒有做無用功。

次日一早，徐白醒來後，第一眼就看見了扣子。

天色大亮，穿透了臥室的窗簾。徐白捧起那一顆扣子，對著此時的天光，仔仔細細研究一陣，終於想起昨晚的對話，還有她如何向謝平川證明自己的誠懇。

謝平川躺在她身邊，饒有興致地笑了：&ldo;你昨天誠意十足，我不忍心拒絕你。&rdo;

此時還不到七點，他伸出一隻手，把徐白摟進懷裡：&ldo;不過我剪扣子時，你已經睡著了。&rdo;

徐白和他溫存片刻，不管不顧道：&ldo;你把它給了我，那就說明你最喜歡我了。&rdo;

謝平川撫上她的後背，輕吻她的額頭：&ldo;你明白就好。&rdo;

工作日的早晨一成不變，但是今天的徐白格外歡快。

當徐白抵達辦公室，組內還沒有幾個人，落地窗浸在陽光中，拉開新一天的序幕，她站在窗邊賞景，手持一個花灑，義務給盆栽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