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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撥弄著頭髮,長發從指fèng中穿過,她好像回神了一點,說話的聲音有些茫然,又仿佛是在自言自嘲:&ldo;爸爸不會了解我的現狀,媽媽……&rdo;
徐白不再開口。
碰巧烤箱到點了,發出&ldo;叮鈴&rdo;一聲脆響,謝平川沒聽清她的話,他忙著讓土豆餅出爐。等他想起徐白的電話,偏過頭的那一瞬,就只聽見徐白說:&ldo;啊,晚上好,你有什麼事嗎?&rdo;
徐白走近客廳的沙發,沒想到趙安然會給她打電話。
客廳亮著一盞節能燈,燈色偏冷,把茶几照得通透,徐白穿著她那雙兔子拖鞋,趴在沙發上聽趙安然開口:&ldo;咱們的那幫初中同學,說是要搞十年聚會,有好多人問起了你……&rdo;
徐白脫掉了兔子拖鞋,雙腿都搭在了沙發上。
不過徐白才剛伸直腿,忽然想起謝平川還在家,她又馬上穿好拖鞋,保持住了正常的坐姿。
&ldo;謝謝你通知我,不是我不想去,&rdo;徐白推脫道,&ldo;我很久沒和同學聯繫,也是今天才見到你。&rdo;
她對著手機說:&ldo;我有印象的同學也不多了,能說出名字的人,加在一起不超過十個。&rdo;
趙安然先是愣了愣,隨後調侃道:&ldo;你還記得我是誰嗎?&rdo;
徐白嫌他無聊,依然回答道:&ldo;趙安然。&rdo;
趙安然三個字一出,謝平川打開了廚房門。
謝平川意識到,趙安然上班第一天,就和徐白髮展成了打電話的關係。
他覺得這樣很不合適。
謝平川是一個雙標的人,他並沒有反思自己,在徐白上班第一天,就跟著她回了家,還把她抵在冰箱門上,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
還好徐白很快掛了電話,沒有和趙安然長談一番。
當晚他們一起吃完飯,已是夜裡八點多鐘,謝平川主動要求洗碗,徐白就在客廳擦桌子,她擦到一半,還是忍不住問道:&ldo;今天的晚飯好吃嗎?&rdo;
她偏頭看向他:&ldo;我還會做糖醋排骨,可是那個很費時間。&rdo;
謝平川回答道:&ldo;你會做這幾道菜,足夠自力更生了。&rdo;
徐白拎著抹布,走進了廚房,開始自賣自誇:&ldo;我還做過白灼生菜,涼拌黃瓜,水煮玉米,西紅柿炒雞蛋。&rdo;
謝平川把水龍頭關上,又將碗筷依次擦乾,放進了旁邊的消毒櫃。他做完這些事以後,不僅沒有誇獎徐白,甚至還舉一反三:&ldo;按你的意思,燒開水也算一道菜。&rdo;
徐白立刻感到不滿,她站到了他的身邊。
洗碗池正對著一扇窗戶,窗外就是城市的夜景,漆黑的天幕之下,路燈恰如點點繁星,鑲嵌在盤旋的路段中。
徐白望著遠方‐‐在她的記憶里,北京遠不及現在繁華。她記得巷子裡的四合院,春天高高飛起的風箏,冬天冰封如鏡的湖面,走街串巷的糖耳朵,冒著熱氣的奶油炸糕。
但她不記得隨處可見的高樓大廈,也不記得西裝革履的謝平川。
徐白把這個稱作距離感。
&ldo;九點了,&rdo;謝平川道,&ldo;我該回家了。&rdo;
徐白恍然回神,脫口而出:&ldo;我送你下樓吧。&rdo;
謝平川禮貌地拒絕了她:&ldo;不用了,只有幾步路,你早點休息。&rdo;
他拿起自己的東西,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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