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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調侃道：&ldo;徐白進公司幾個禮拜了，她終於成了你的女朋友嗎？&rdo;

謝平川從他手上接過文件，不僅沒有給出答覆，反而還找了個藉口，似乎無意與季衡深談。

謝平川道：&ldo;我不和沒有女朋友的人說話。&rdo;

季衡當然要辯駁：&ldo;謝總監，你自己也沒有女朋友吧，我起碼還曾經有過，你呢？你除了工作，什麼都沒有啊。&rdo;

謝平川點頭道：&ldo;所以我不會自言自語。&rdo;

季衡被他噎得無話可說。

第19章

當晚謝平川加班到十一點。在他準備回家時， 整棟公司大樓里， 只有幾盞燈是亮著的。

謝平川獨自走出公司，卻沒有立刻去車庫。

他一個人在寫字樓外的長街上遊蕩了一會兒，目之所及都是路燈投下的清冷白光， 光暈拉長了他的影子， 從遠處看來， 像是一棵生在夜幕之下的樹。

謝平川給徐白打了電話， 電話那一頭無人接聽。他料想徐白正在洗澡，於是坐在街邊等她。

午夜時分，街區並不安靜。

結伴的人群三三兩兩，接連從謝平川面前路過‐‐其中不乏年輕的情侶，他們手挽著手， 並排走夜路， 女孩子面色微紅， 笑聲如銀鈴輕響。

恰在此時，謝平川的電話也響了。

他立刻按下接聽， 聽到徐白的聲音：&ldo;我剛才去洗澡了， 上床以後， 才看到未接來電。&rdo;

徐白趴在她的小床上， 枕著一個毛絨玩具， 一邊和謝平川打電話，一邊扯著床單的一角：&ldo;你還在加班嗎？已經十一點多了。&rdo;

謝平川道：&ldo;我打算回家了。&rdo;

徐白&ldo;嗯&rdo;了一聲，接著問他：&ldo;你今天晚上吃飯了嗎？&rdo;

徐白話音落後，又有一對情侶經過， 但是在謝平川的心中，他已經不是單身狗了，他和那些情侶是平等的。

謝平川飽含耐心，回答徐白的話：&ldo;今天晚上，季衡買了五袋包子，請全公司加班的人吃飯。&rdo;

雖然季衡買包子的錢，是從謝平川這裡借來的。

徐白在床上翻了個身，她把洗過的頭髮鋪開，握著手機繼續說：&ldo;你吃過晚飯，我就放心了。&rdo;

講完這句話，徐白又想起什麼，她蹭了一下枕頭，催促道：&ldo;我不說了，你快點回家吧，明天還要上班。&rdo;

謝平川從長椅上站起來，走向他們公司的車庫：&ldo;好的，你也早點睡。&rdo;

他和徐白說了一聲晚安。

徐白抱緊一床被子，嗓音倒是軟得很：&ldo;晚安哥哥。&rdo;

謝平川其實不明白，為何會從這樣簡單、且毫無深意的對話中，收穫明顯的愉悅感。

他沒捨得掛斷電話，正好徐白在犯困，半夢半醒和他說：&ldo;今晚的包子好吃嗎？我記得以前學校的門口，有一家涼皮米線店，賣的肉包最好吃，好像涼皮也很香，裡面還有蘿蔔絲……&rdo;

謝平川沒嫌徐白只知道吃，他覺得徐白就像她小時候，十分惹人疼愛。

因此他的回應是：&ldo;明天中午，我帶你去吃飯。&rdo;

謝平川略微思索，成功想起那家店：&ldo;是你上小學的地方嗎？&rdo;

徐白半張臉埋在枕頭裡，說話的聲音放輕了點：&ldo;是啊，可是我不知道，那家店還在不在&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