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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孤苦三年之久後,蕭遠山無意間收了一個徒弟。蕭寶寶暫時解慰了他對流落在外親子的相思之情。
雖然在那之前蕭遠山已經奪走葉二娘和玄慈之子丟入寺廟中,只為叫他們也嘗嘗父子分離相聚不得的苦痛。
視妻如命的他在那個深秋浸染了血色的日子再也沒有關心過外在衣著,他不在乎儀容儀表,不在乎口腹之樂,不到一年時間裡,原本英武健碩的蕭遠山已經是形銷骨立的憔悴模樣。
如今這個欣喜欲狂,恢復了鎮定本色的英武男子才是他們所熟悉而又信服敬佩的頭兒。
立在蕭遠山身後的手下陳軒不由得打斷了他注視藍衣的痴迷專注的眼神,醫術了得的他上前站在頭兒十分不情願讓出的一小點位置,伸手替藍衣把脈。
良久過後,看著陳軒面露哀色,語氣沉痛的告知他藍衣腦部受到衝撞的確是忘記了前塵往事。
已經有了心裡準備的蕭遠山望著窗外迷濛的夜色,背著陳軒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聽到輕輕的關門聲,一直沉默不語的他轉過身來坐在床沿,握住了藍衣放在被子上的左手。
蕭遠山他聲音低沉的笑了,神情不似失去了理智的癲狂模樣,他啟唇如耳語般道:&ldo; 只要你活著就好&rdo;話語淹沒在他俯身親吻藍衣眉心的愛憐中。
在守在窗外的陳軒遲疑著要不要提醒一下頭兒正有人在朝著這邊飛速趕來時,蕭遠山已經收拾了紛繁紊亂的心情,他踱步而出,細心的關上門窗,接著一個縱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陳軒跟及尾隨在後。
照常醒來的藍衣沒有發現昨夜還有一個採花賊在她家裡出沒,只是聽著隔壁敲敲打打的聲響好奇的探了探頭,見到那混亂的局面猜想是不是有人要住進來了。
媳婦兒不認識自己了不要緊,想他蕭遠山有那個本事把娘子追到手,他就有信心把失去記憶的藍衣再一次拐回家裡。
當務之急是要創造條件,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
就這樣過了兩三個月,蕭遠山正式在少林寺的山腳下安家落戶了,忙著和便宜親哥培養感情的蕭寶寶不經意間發現那個在隔壁宅子裡出現的高頭大漢看著有幾分眼熟,於是義不容辭的從藍衣手上討得了和睦親鄰的任務。
聽到敲門聲來到門邊的蕭遠山早就從勻速的呼吸聲中猜出了來者是誰,他面露笑意,輕巧的放下門閂,拉開一看,果不其然是他那古靈精怪的小兒子蕭寶寶。
面前的小兒子因為等得無聊正低垂著腦袋,腳不住的畫著圈圈。
蕭遠山長臂一撈就把某個低頭順耳表現的異常乖巧的小少年攬在懷裡,乘著蕭寶寶這個小壞蛋看不見他的表情,故意沉聲斥問道。
&ldo;哼!這下知道害怕啦,當初走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我這個師傅,你個小混蛋,虧師傅回到老地方第一時間就是找你,結果你這個壞徒弟音信全無,累的我這個做師傅的擔心不已,到處找你。&rdo;
瞅瞅,蕭遠山這個故作正經親爹,說的都是怎樣一番顛倒黑白是非的話,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和蕭寶寶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要讓藍衣見了,絕對會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原先就在納悶寶寶這口齒伶俐的樣子是繼承誰的,原來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呀。
果然,是親愛的師傅親爹找上門來了,蕭寶寶畢竟年紀還小,沒見過這般無賴外加老奸巨猾的人,聽到蕭遠山滿含怒氣的譴責,立刻慌了神,連忙反摟住蕭遠山的脖子。
少年極為滑嫩的小臉蹭著男子剃了鬍子依舊有些扎臉的下巴,察覺到抱著他的師傅身上氣壓沒之前那麼低沉了,心裡一喜,嘴上更是親昵的喊著:&ldo;阿爹,寶寶錯了,您別生氣,我這不還是相信你的實力,一定會找到我這個小徒弟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