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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厲水!&rdo;
邢舟對著厲水冷硬的背影大喊了一聲,嗓子哽著驚慌失措破了音。
而厲水恍若未聞,他只是在路過大叔的時候對他說:&ldo;學長,抱歉。&rdo;
在這樣巨大的衝擊下,厲水還有一絲尚存的理智,他在離開前還記得是誰邀請他來的。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如明星一樣耀眼的男人來了又走,好長時間都回不了神。
大叔原本要追出去,可當他看到呆坐在地上的邢舟時,又轉而去攙扶邢舟。
邢舟跪在瓷磚上,冰冷的溫度透過長筒襪滲入骨髓,刺的他生疼。
&ldo;水袖,快起來,地上涼。&rdo;
他聽到大叔在他耳邊說話,他也想站起來,但他好像動不了了。
大叔拽了半天拽不動邢舟,也不敢使太大的勁,他聽到邢舟嘴裡念念有詞,便蹲下身湊了過去,&ldo;水袖,你在說什麼?&rdo;
邢舟望著敞開的包間大門良久,突然看向大叔,目光茫然的問:&ldo;厲老師怎麼走了?&rdo;
&ldo;水袖,咱們先起來好嗎?&rdo;
沒有人回答邢舟的問題,周圍有幾個人踏著咯吱響的玻璃渣子上來一同攙扶並勸說邢舟。
直到他們七手八腳的把邢舟架起來,才發現他左腿白色的長筒襪上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大片,還有幾塊碎玻璃明晃晃的扎在他的膝蓋上。
厲水的車速已經超過了這段路上的最高限速,導航警報過好多次依然無濟於事,他好像什麼都沒聽到,耳邊只有呼嘯的風聲,他無法停下來,因為紊亂的心跳只要一放鬆,就會不受控的想起剛才的一幕幕……邢舟化了淡妝,穿著裙子,帶著栗色捲髮,像一個女人一樣坐在一堆假女人中間。
他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他知道邢舟曾經可能這樣做過,也知道自己會接受不了,可當他踏入真實的情景以後,他才明白,這已經遠遠不是接受不了了,而是一種無法抑制的心痛,痛得他只想逃離。
邢舟每一個或笑或哭的樣子他全都牢牢的記得,無論是哪一種,流露的都是少年人的乾淨和純粹,都是他摯愛的珍寶,可邢舟偏要毀掉這些。
如果不是宋瑜學長這番陰差陽錯的邀請,他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不堪一擊。
厲水握著方向盤的手幾次死死的收攏,修長的手指上關節凸起。
車子不知不覺開到了彎道處,眼前突然一陣讓人來不及躲閃的刺目白光,&ldo;砰&rdo;的一聲巨響,萬籟俱寂,厲水耳邊最後響起的,是邢舟在他身後喊他的那一聲,帶著挽留和不可名狀的痛。
第23章
私人診所里,年輕的醫生正在為邢舟處理膝蓋上的傷口,看著血糊糊的一片,其實較大的傷口只有一個,清創縫針上藥,邢舟硬是沒有皺一下眉,厲水最後說的話和離去的背影占據了他全部的思維,他已無暇再去顧及其他。
邢舟,你太讓我失望了……
其他人都散了,邢舟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公立醫院,他說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穿著裙子的狼狽模樣,於是宋瑜把他帶到了一個熟人開的私人診所,熟人見到穿女裝的邢舟,倒是絲毫不吃驚,直接熟練的上手處理傷口。
宋瑜在旁邊扶著邢舟的肩膀,沒有說話,只是悄悄嘆了口氣。
他和厲水因合作相識,又因欣賞厲水的能力,想好好交這個朋友。厲水說他從沒有參加過聚會,他的初衷本來是想讓厲水多接觸一些有趣的人,從而豐富一下單調的生活,卻沒想到他們都穿女裝過來了,其實如果僅僅是一群穿女裝的陌生男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