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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直跟随着秦王,可到了西月后发生的事足以说明他并非真的支持秦王,而今看他也不是一心的保皇党,那他做这些事究竟要保的是谁?
似乎没想到花溪突然问这个,欧阳铮望着那双好奇的眸子,像极了某种摇尾巴的小动物,爱怜地摸了摸花溪的头,他的唇轻轻地碰了碰她的额上,“现在不便,等时机到了你自会知道。”
花溪“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她不是事事追根究底,自寻烦恼之人,只是临时起意才问起,欧阳铮既然不说,那自有不说的道理,况且他并未直接回绝,定是有所顾虑。
回到洛西王府,欧阳铮便被洛西王叫去书房了。花溪却了王妃屋里。
王妃正坐着炕边与管事的说话,花溪一进来,她便招呼花溪近前,“今儿织司要裁制冬衣,送了些花样,你过来帮忙看看?”
王妃信佛,花溪上前帮忙选了几幅素净的,王妃瞧着满意,打发了总管,又问起了宫里的事来。花溪想了想,遂将宫里的事说给了王妃听。
待王妃听到欧阳铮拒婚时,眉头轻蹙却没出声,直到花溪将事情说完后,她才叹气道:“文宣这孩子重情重义……人言可畏,到时只怕委屈了公主。”
“静娴并不在意这些。”花溪心道,人言可畏?不过是说她善妒罢了。日子是要自己过的,她才不愿故意找事给自己添堵。
王妃笑了笑,“我早看出来花溪你识大体,文宣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不过,你该知道欧阳家一脉单传,就文宣一个儿子,这次事暂且搁过,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自然明白我和王爷为人父母的苦衷,如今你们是新婚燕尔,此时再给你们屋里添人实在不妥,不过等过个一年半载,还是应该给文宣屋里添些人的。”
王妃唤她“花溪”,并非“静娴”,是以婆婆的立场与她这个媳妇说话,而不是从地位高低而论,是在告诉她为人妻者应该如何做!她不是没想到回府后会遇到这种情况,只是真听到王妃的要求后,胸中升 一阵无力感。王妃毕竟是他的母亲,为繁衍子嗣替丈夫纳妻是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思想,她不奢望王妃会认同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所以她也没有开口反驳,只得轻轻地点点头,“媳妇省得。”
陪着王妃用了膳,花溪回了自己屋子,欧阳铮一直没回来,派人说他出门有事,花溪等到半夜都没见他回来,自己先躺下等他,翻来覆去想着今日王妃的话,她能佯答应一次两次,可时间久了呢?她相信欧阳铮,可又怕王妃会影响了他,还有朝中的事……恼人的心事折腾了她大半宿,辗转反侧,一直拖到天蒙蒙亮还不见欧阳铮回来,花溪受不住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花溪感觉一阵凉意袭来,接着又跌入一个火热的怀抱,睁开眼对上欧阳铮笑吟吟的眸子,听他在耳畔吹了口热气,“吵醒你了……”
花溪耳朵发痒,懒洋洋地推开他的脸,撅差点此佯怒道:“彻夜不归,上哪里风流快活去了?”
欧阳铮捏捏她的脸,“昨个儿出宫后,皇上让皇子们去了御书房议事,我晚上去和子澄见面了……陛下要调滑州,秦州两处大营人马合并入岐州大营……”
花溪一凛,脸色大变“皇帝要合兵攻打西月了?”
欧阳铮却是不急,搂着花溪安抚说:“还没有……真要开战,如今准备已经晚了。入冬不宜行军打仗,要开战起码要等到开春,秦王有意派部将统领岐州大营,被皇上驳回了,派了志都任主帅,不过他将后部交给了秦王署理,平王则主管了吏部,安王负责刑部。”
“还是得让五哥早做打算。”花溪心中无法平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欧阳铮说:“世事无常,离开春还有半年时间,这期间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总是还有时间做些事情,今日陛下会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