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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糯米糰子長大了變成了大號的糯米糰子,老老實實坐在他腿上,手裡還抱著個星星罐,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當時看不清楚,但是就覺得你一定很帥。」
說完就難為情壞了,掙扎著要從陸琢懷裡出來:「我,我收拾東西去。」
陸琢看著他紅紅的兩個耳朵,又把人撈了回來,逗他:「那現在我們乖寶可要好好看看是不是真的帥。」
江愈臉紅得不行了,但是看著陸琢含著笑的眼睛心裡就又冒著開心的氣泡泡,他小小聲說:「帥的。」
陸琢還要逗他:「什麼?聽不清。」
第三遍江愈實在是說不出口了,他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控訴陸琢又欺負他的行徑:「你明明聽清了。」
陸琢沒憋住笑了出來,在江愈眉心親了一下,說:「對,聽清了,我們家乖寶誇我帥。」
他拍拍旁邊的床墊,說:「你坐著歇會兒,我去把你冬天的衣服收拾一下,就差不多能收拾完了。」
第40章
江愈租的這個房子臥室面積小,衣櫃也不大,冬裝是被江愈塞進袋子裡放在頂層的格子裡的。
陸琢身高臂長,只踩著江愈剛剛坐著的小板凳就把那一大包衣服全給取了下來。
江愈怕冷,羽絨服就足足準備了四件,各種保暖內衣褲和羊絨衫羊絨褲堆在一塊,陸琢一邊抖開纏在一塊的衣服一邊往整理箱裡扔,順便做主扔了幾件看上去有點舊的。
等收拾的差不多,陸琢在這一大堆衣服的最底下,看見了一件用防塵袋裝著的牛仔外套。
和別的衣服不一樣,江愈明顯收得很細緻,摺疊的很整齊,防塵袋裡還塞了樟腦丸和乾燥劑一類的東西。
陸琢拿著袋子問江愈:「這收藏品啊?弄得這麼細緻精心。」
江愈正用泡沫紙包那一罐星星,這是六一兒童節的時候福利院的小孩子一人給他折了一把塞進來的,江愈很喜歡。
聽見陸琢問他的時候江愈還有點茫然,用透明膠帶粘好那罐星星抬頭看陸琢,才想起來陸琢那間牛仔外套也被收在冬裝的格子裡。
他把星星罐子放在床上,然後跳下去坐在小板凳上,抬著小腦袋看陸琢,說:「這是你的呀。」
他不讓陸琢拆開袋子,說:「就是那年我去福利院的時候,我睡著了你給我披在身上的那件牛仔外套。」
十幾年前自己的一件衣服,他自己都記不得了,卻被江愈這樣小心翼翼地保存得這樣好。
陸琢心裡好像吹進去了一根柔軟的刺,扎的他胸腔又疼又癢。
他的小不點兒,他的小不點兒怎麼就這麼招人疼呢。
江愈自己接過衣服,還在徵詢陸琢的意見:「是不是也要包一下啊?我怕蹭壞了。」
陸琢揉了揉他腦袋:「傻寶,人都是你的了,留著件老衣服做什麼?」
江愈撇撇嘴:「我之前找不到你,只能看看這件衣服……」
他忽然紅了眼睛,顯得可憐兮兮的:「我剛從福利院回去的時候就病了,每天都在發燒,老是會昏迷,醫生告訴我爸爸媽媽說我快要死掉了。我其實跟爸爸媽媽說了請他們記得去找你,可是他們忙著給我治病,就沒有精力再去辦領養手續。」
「我不是故意的,後來很快我去國外治病了,可是我好想你,就抱著這件衣服睡覺,後來媽媽說衣服再洗就壞掉了,就只好收起來了。」
紅眼眶這種事情大概是會傳染的,陸琢覺得自己眼眶也在自作主張矯情地發熱。
小不點兒不僅僅是記得他,還曾經像他想念他的小不點兒一樣想念過他。
很多情緒堵在胸口,像是一個個被慢慢吹鼓起來的氣球撐心臟,每一個氣里被疼惜、感動、心疼或是慶幸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