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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她戴著狐面,假裝自己只是個小小的築基弟子之後,終於體會到了久違的做自己的快樂,再沒有惡意的恥笑和謾罵,也再不需要偽裝和小心翼翼。
此刻她嗅著這令人心神寧靜的紫鳶花田裡,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寧靜,沒有謾罵,沒有需要修煉的緊迫,也沒有隨時頭上都懸著一把刀的恐懼。
她閉著眼,緩緩露出了一個微笑,恨不能永遠活在這片天地之中。
……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久到蕭虞都快要在這片紫鳶花田之中睡了過去,卻突然感覺到小腿上有什麼東西毛絨絨地,蹭得她越來越癢,睡意全無。
蕭虞的腦子還有些不清醒,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腦子還有些混沌,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小腿
還真有個毛絨絨熱乎乎的東西在她腿上蹭!!
她忙跳開兩步占了起來,掐了個清心凝神的法訣,再看過去,周遭哪裡有什麼藍紫色的紫鳶花田,不過是些散發著奇怪香味的野草稀稀疏疏長在道邊,而她方才躺著的地方,正趴著一隻雪白的靈兔。
她伸手將那靈兔抱了起來,身上卻冷汗直流,她竟然一入月瑤峰,就中了如此淺薄的幻術,這裡頭應當有些古怪。
蕭虞抱著靈兔,哪裡還會不知道,自己是被這靈兔救了一命。
書上有說,靈兔是修仙界最無害的靈獸之一,除了遇見危險時幾乎毫無攻擊性,甚至不會攻擊任何除了傷害它以外的人,善良又單純,一直活在修仙界的最底層。
可連這靈兔都不會中那幻術,她為什麼會中?!
不過蕭虞沒來得及多想,因為她突然看見不遠處似乎有著什麼藍白相間的東西被雜草掩蓋著,瞧起來是十分眼熟的樣子。
她一隻手掐了個護身的法訣,將靈兔和自己包裹在其中,另一隻手拿出了蕭長老特意為她尋來護身的寶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蕭虞用劍鞘挑開蓋在上頭的野草,露出了下頭白底藍邊的衣袍——她猜的果然沒錯,這正是凌雲宗這一輩弟子的道服。
看來,被那奇異的花香所迷惑的,不單單是她一人。
不過,雖說是同門,蕭虞也不敢就這樣輕易地放下戒心,要知道,這月瑤峰內,可是允許同門弟子殺人奪寶的。
她向前挪了一步,蹲下身子,用劍鞘捅了捅那人,但並沒有任何動靜。
蕭虞想了一想,將靈兔放下,準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道封印著蕭長老法力的符紙,卻沒曾想,還沒來得及拿出儲物袋,那靈兔剛一落地,便忙不迭地撒開腿跑走了。
蕭虞倒沒有在意,只是有些可惜,本來還想將它帶出月瑤峰養著,怕是沒有機會了。
她拿出符紙鄭重地握在手中,又往前走了一步,用力推了推那昏迷的弟子,「這位師弟,你還好嗎?」
那弟子順著蕭虞的力道,翻了個身,露出了一張雖沾著點泥土但依舊清俊的臉,卻讓蕭虞不由失聲喊了出來,「淮之?!怎麼是你?!」
原來,這地上的弟子,正是方才入了月瑤峰便與蕭虞走散的顧淮之。
蕭虞忙將佩劍放在地上,手忙腳亂地將顧淮之給扶起來,又嘗試著給他輸了些法力。
想來應當是此處的幻術作用不是很大,不一會兒顧淮之便悠悠轉醒。
他似乎是有些茫然,先皺著眉頭用力地捏了捏眉心,好像好一會兒才看見蕭虞,他啞著嗓音喊了一句,「蕭師叔……」
蕭虞此刻帶著狐面,化名蕭瑤,是以顧淮之要喊蕭虞一聲師叔。
「淮之,你可記得你為何在這裡?」蕭虞見他似乎緩過來了,開口問道,「你可有看到阿景他們?」
「沒有,」顧淮之看了蕭虞一眼,緩緩地搖了搖頭,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