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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琛暮憤怒地轉回頭去,欺負她什麼都不記得了,抓不到他的把柄,就沒有可以回嘴的內容,只好擠出一句無力的爭辯:&ldo;你跟個女人一樣嘴碎。&rdo;
&ldo;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苦口婆心提醒某些人要端清楚自己的身份,認識認識自己是個什麼人,憑什麼讓別人一直照顧你。&rdo;唐益低下頭去,點了一支煙,沒有問陸瓊的意見。
陸瓊冷冷地看了看他:&ldo;唐益,我不是讓你來和她吵架的。&rdo;
&ldo;哎,我這也沒和她吵架麼,是她自己非要看我不順眼,一進門就拿門拍我,你看,我鼻子都拍疼了,是不是也得跟熊明月似的做個隆鼻手術?他那鼻子挺鬼畜的,我可不喜歡。&rdo;唐益嬉笑著似乎是在開玩笑,&ldo;我這不是逗她麼,你別認真。&rdo;
許琛暮漲紅了臉,狠狠抬起頭來,把自己的眼淚憋回去。
&ldo;姑姑和姑父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姑娘。&rdo;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歪頭看了看許琛暮,卻被陸瓊的眼神震懾到了,陸瓊的眼神銳利如狼,死死盯著他,顯示出主人罕見地,生氣了。
&ldo;哎,別生氣,我說你們怎麼這麼經不起玩笑,你別認真,這是開玩笑,你現在的狀況吧,就容易敏感,容易多想,之前跟你說過了,你需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然後和這個人離得遠一點,她就是個麻煩。&rdo;
就是個麻煩。
這句特地加重了語氣,許琛暮身子一顫,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東西,憋著眼淚憋著鼻涕還有滿肚子的氣憤,垂著頭仿佛自己被這幾句話擊潰了似的,她站在那裡。
&ldo;我說了,她不是麻煩,如果沒有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就不送了。&rdo;陸瓊聲音淡淡的。接著不再關注唐益,唐益不斷重複她是個病人這樣的言辭。
她不喜歡這樣的話。可能是自欺欺人,但是她歡喜自己和許琛暮在一起的狀態。
在許琛暮面前,自己所有的敏感和尖銳只是作家與生俱來的多愁善感,所有的幻覺是藝術巔峰的想像,陰鬱的情緒是靈感的來源,她們只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然後,她催眠自己說,自己是健康的人,她就真的康復了。
她不喜歡唐益來咄咄逼人的態勢,仿佛是主人一般高高在上,俯視睥睨著她們。而許琛暮在那裡似乎被戳痛了一般,孤孤單單地抱著手臂,露出很悽惶的神色。
那是從前的自己身上才有的。
從前別人和許琛暮說,哎你看上她什麼啊,神經病一個,古里古怪的,經常出現幻覺,得你照顧她,你圖什麼啊,又和她說,哎,我要是你的話,就趕緊離許琛暮遠遠的,免得污染人家正常的生活。
幹什麼用別人來干涉自己的生活。
她靠近許琛暮,許琛暮卻驚慌地往後退了退,鞠了個躬,僵硬地笑笑,接著臉上表情凝固了幾分,半晌,露出一個微笑來:&ldo;我沒事,他走了。&rdo;
陸瓊沒注意唐益走沒走:&ldo;你就當他說的話都是放屁。&rdo;
她確實生氣了。
許琛暮搖搖頭:&ldo;沒事啊,人家都說了也不能當人家沒說。&rdo;
&ldo;嗯?&rdo;陸瓊皺起眉頭,憂心忡忡。
&ldo;你別生氣,他才有病呢。&rdo;許琛暮仿佛自己什麼事兒都沒有一樣拍拍她的肩膀,拽得二五八萬似的昂首挺胸地安慰她。
第33章 星期二:高樓以外
明知道就是陷阱,但還是要衝過去。
受不了那種譏諷,難得的是,自己居然認可了。
許琛暮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做的是不對的,可是思來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