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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安安埋首,立馬脫下了身上的戶外運動服。
上衣櫃挑揀期間,想起昨天那女的就穿的白裙子,安安抬手,毫無猶豫地取了件高領黑色長裙。
房門被敲響,安安將腰間的系帶合在一起打成蝴蝶結,迅速理了理頭髮,末了,她放慢步伐,拉開門,揚起下巴,看著身前的那個人,心跳如鼓。
沈煜知見她出來了就準備走,先一眼看得還不太真切,定神再回首,他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隨即想到同去的那行隊伍中似乎有年齡相仿的男孩子,他微不可聞地笑了笑,也沒多問。
安安換上小皮鞋,跟上前,為了保持「淑女」氣質,她全程安靜,拘著個身子,累得夠嗆。
沈煜知和以往一樣,讓她坐在駕駛位後面,叮囑道:「系好安全帶。」
「嗯。」安安知道,這個位置,是最安全的位置,可半小時後,她後悔了。
太平南路右轉,沈煜知將車停在酒店門口,片刻後,精心裝扮過的那位,她坐在了副駕駛上。
怪誕的三角組合被強行夾雜在一起,安安瞬間變得有些多餘,她雙拳握緊,一臉警戒。
她想過這天會到來,但沒想過,沈煜知會帶一名陌生人來參與永誠這麼重要的私人聚會。
「安安,這位是趙小姐,有意和我們一起前往東郊湯泉。」沈煜知說著,並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便啟動了車輛。
安安屏著呼吸好一會,不知道該給出什麼表示,可沉寂太久會讓人覺得失禮,她喉嚨微有些干啞,語氣波瀾不驚道:「你好。」
趙靜榕也不曾想到車上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但隨機應變是人之本能,她伸出手,帶著三分笑意,「你好,安安。」
雙手交握不過兩秒鐘,安安收回手,等到人轉過身去,她笑容瞬間凝住,眉頭微蹙。
有時候,討厭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吐出的言語,臉上掛著的笑意還有散發出來的氣息,都會成為對方的煩悶根源所在。
趙靜榕擒著笑,等到路上車少了許多,她問道:「沈先生喜歡巴赫麼?」
「一般。」沈煜知開車期間並不怎麼喜歡說話,可外人不知道,遂他補充道:「安安倒是學過幾年音樂。」
聞言,趙靜榕驚喜地轉過頭來,看著安安,一臉親切地問道:「安安現在學到什麼程度了?」
安安坐直身子,答道:「只是興趣而已,並沒有想過要在上面獲得多大的成就。」說到這裡,安安抬手指了指沈煜知,一臉無害道:「知叔說過,凡事目的性太強,就會顯得不那麼爛漫。」
趙靜榕聽完這番話後難得有些語塞,尷尬地笑了笑,道:「真是白活了這些年,沈先生的教育方式真的很高明,不像家父,事事都要讓我往前沖。」
沈煜知理性分析道:「沒有絕對的好與不好。」
「嗯。」安安附聲道:「知叔就經常勸我,很累的話就放下,樂在其中就繼續緊抓。」
趙靜榕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一時之間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笑了笑,她對於這個問題並不準備採取正面回答,只是看了沈煜知一眼,半開玩笑地調侃地問:「沒想到沈先生還研究哲學。」
沈煜知看了看後視鏡,見沒車駛來,才答道:「有些事情如果實在想不明白,那就只能勉強往哲學上帶。」
第8章 用錢解決
一個女人若想引起一個男人的注意,除了皮囊之外,她們通常都是從賣弄學識開始。
在談話期間,正面側面透露出自己拿過多少獎項,讀過多少名家著作,產生了多少感悟心得,家中普遍三代從政或經商,知書達禮常年富餘。
安安對此嗤之以鼻,她不是沈煜知,為了表達出對對方的尊重每三秒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