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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姑姑嚴重了，這是我們做兒媳的本分。&rdo;

撩開珠帘子，德妃正坐上首含笑看著她們，神彩奕奕，倒不像是夜間未睡好。兩人跪在地上問了安，德妃讓她們起了，又吩咐人伺候著她們坐在自己跟前。

&ldo;可用了膳?&rdo;德妃瞧著心情甚好，不待二人答，又道：&ldo;今兒早膳皇上賞了小十四幾道菜，現下他又隨著老四去了前頭，說來我們都是沾了他的光。&rdo;這話聽著，不無得意驕傲。

&ldo;是。&rdo;如此二人眼觀鼻鼻觀心的伺候著德妃用早膳，席間宜修柔則陪笑伺候著，又兼了那林姑姑插科打諢，一頓飯倒也是熱鬧。

&ldo;誒喲，瞧我這記性，柔則，老四來時特意吩咐廚房給你留了盤芙蓉糕，快去吃了。&rdo;德妃對柔則道，說完看了一眼林姑姑。林姑姑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ldo;老四倒是個疼媳婦的。&rdo;德妃笑道。

柔則足足愣了好會一會兒，在德妃的調笑聲里，紅著臉垂著頭隨林姑姑出去了。

來了，宜修心道，抬眸看了德妃一眼，隱隱頭疼。

&ldo;老四這般掛念柔則，你這心中滋味不好受吧?&rdo;德妃恰好對了宜修這面無表情淡淡的一眼，倒是並不計較她這大膽的行徑，反是笑道：&ldo;聽聞這些時日，柔則風頭正盛哇。&rdo;

這屋子裡燃著香，房門又閉著，一時之間頭疼得更厲害了，還要應付德妃……

&ldo;貝勒爺與福晉伉儷情深，奴才等不甚欣喜。&rdo;

&ldo;呵，這話倒是新鮮。&rdo;德妃停了箸，宜修見狀遞了濕帕子上前，德妃順勢接過，擦了擦，又指了指：&ldo;扶本宮去那邊。&rdo;

德妃坐在香爐前，揭開蓋子又添了些香粉，&ldo;當年皇上將你指給老四前，本宮特意問了老四，老四的心思向來藏得深，那是他回永和宮後本宮頭一次見他喜形於色。&rdo;德妃憶著舊年的事，深宮裡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寡淡，許多事都記不大清了。

德妃這般慢慢道出舊年的事，宜修腦子裡勾勒出胤禛舊年的模樣，眼眶有些酸，激得腦仁愈發的疼了。

&ldo;是以本宮便不大喜歡你，本宮千辛萬苦生下他，竟還比不過一個素未謀面的小姑娘。&rdo;德妃念及此亦是紅了眼眶。

她拿絹子按了按眼角，&ldo;柔則是他求到本宮跟前來的，他直直跪在本宮面前，只道要娶柔則為福晉，本宮問他：&l;你執意要娶柔則，宜修你待如何?&r;他便沉了聲。&rdo;

&ldo;是以老四心裡還是有你的。&rdo;德妃抬頭看著宜修，問：&ldo;本宮幫你爭一爭如何?&rdo;

宜修皺著眉，實在想揉一揉額角。

德妃看宜修這模樣，便覺著她這動之以情的一番話該是起了作用，嘴角翹了翹，接著道：&ldo;老四的寵愛，你的嫡福晉之位，還有弘暉的嫡長子之位。&rdo;

&ldo;娘娘。&rdo;宜修跪了下來，道：&ldo;娘娘說的這些奴才實在不敢妄想，只求四貝勒府一切順遂便好。奴才怕是要辜負娘娘的一番錯愛了。&rdo;宜修鬆了口氣，她衝著自己來便好，只要不是打弘暉的主意。

宜修說完這些話，德妃許久未出聲由她跪著，倒是柔則進來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僵持。

德妃瞥了柔則一眼，笑道：&ldo;快起來罷，你倒是個倔的 ，為了弘暉倒是殫精竭慮。&rdo;

宜修依言起了，並未言語。倒是柔則記著了這話，心中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