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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音保持著垂眼的姿態,繼續道:&ldo;當初我以為可以舉賢不避舊人,沒想到還是連累了你,君逸撤資是應該的,真的很抱歉。&rdo;
&ldo;但是電影,我想我是有這個資格繼續拍下去的。&rdo;她忽然又抬了抬頭,直視岑森,目光坦蕩又清明,&ldo;這和你無關,就本質而言,拍不拍拍什麼都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我們做不成情侶,做不成朋友,至少不要成為敵人。&rdo;
&ldo;我知道依你的個性,根本就不會有不能保證我電影順順利利上映的想法。我和明舒有矛盾,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我們會自己解決,阿森,你不應該去插手我們之間的……&rdo;
&ldo;季明舒是我太太。&rdo;
李文音話未說完,岑森便直截了當地打斷道。
他解開領口染血的襯衫扣透氣,沒什麼情緒地抬眼,看著李文音。
&ldo;李小姐,我以為上次電話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有人攔著你拍電影,做你自己的事。但我想做什麼,也是我自己的事。&rdo;
&ldo;還有,我和你,就是我和你。我和季明舒,是我們,你聽懂了麼。&rdo;
江徹聽到這句,眼都沒抬,給假裝不經意實則試探公司某緋聞的女朋友周尤發了句,&ldo;我和她就是我和她,我和你是我們,聽懂了麼。&rdo;
對面沉默片刻,發回一個小女孩點頭的表情包。
江徹舒了口氣,知道這是滿意的意思。
可李文音就不能舒氣了。
她腦子裡甚至轟隆了下,之前這一切包括季明舒沉不住氣提離婚都在她意料之中,怎麼會…?
她不明白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也不願朝著岑森喜歡季明舒這種方向上想……
可不待她整理思路,岑森就已經起身往外走,不願和她廢話。
舒揚剛好從樓上趕下來,見岑森走出卡座,正想和他說話。
岑森卻忽地看向他,冷淡道:&ldo;這是最後一次。&rdo;
舒揚一臉黑人問號,怎麼了又?他逮著後出來的江徹問:&ldo;他說什麼呢,什麼最後一次,幾個意思啊?&rdo;
江徹:&ldo;就是還有下次,這朋友沒得做了的意思。&rdo;
舒揚稍怔,忽然反應過來,&ldo;不是,他該不會以為李文音是我叫來的吧?我操,我可太冤枉了!&rdo;
他一臉懵逼,&ldo;我這不是上回大嘴巴整了事兒特意叫你倆過來賠罪麼,我剛在包廂里和小妹妹唱著歌兒,這姐們自個兒和原家那體弱多病的忽然跑來打招呼,那我也不好趕人走。&rdo;
&ldo;我都懵了!而且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你們這下頭就出了事兒,然後她又一溜煙兒跑下來…欸她下來作什麼妖了又?我操,我可真是被這姐們給坑慘了!&rdo;
江徹眼皮都沒掀,&ldo;和我說有什麼用。&rdo;
這事兒自然是和岑森解釋才有用,可岑森這會顯然沒工夫搭理舒揚。
他從pub離開,身上染血的襯衫也沒換,坐到車后座便徑直吩咐了目的地,&ldo;星港國際。&rdo;
他靠在后座以手支額,不知是酒精作用還是血腥刺激,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在心底蠢蠢欲動。
黑色轎車在稀疏的夜風中一路疾駛至星港國際。
停在對面的馬路旁,岑森下車,問司機要了根煙,單手插兜倚著車門,一直看著某盞黑漆漆的窗,心裡那些燥郁,好像也慢慢被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