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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森：&ldo;合同已經簽好了。&rdo;

&ldo;那就好。&rdo;她鬆了口氣。

岑森：&ldo;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什麼？&rdo;

岑森垂眸，瞥了眼驗孕棒。

季明舒頓了頓，組織語言解釋，&ldo;就是…我早上不是吐了麼，然後谷開陽和蔣純說可能是懷孕了，我就想買來測一下，我一個人總不好去醫院對吧。&rdo;

&ldo;那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ldo;你不是要談合同？我本來是想測出結果再讓你陪我去醫院檢查的。&rdo;

岑森默了默，沒在這話題上多作糾纏，&ldo;我已經讓趙洋安排了孕檢，現在就去。&rdo;

這麼快就安排好了？

可沒見他打電話啊。

季明舒腦袋中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跟著岑森上車後，她有點兒懵，又有點兒緊張。

有些人一緊張就容易話多，季明舒就屬於這類，上車後她不停碎碎念，將接到岑楊告別電話後的所有事情都念叨了一遍。

念叨到他倆講電話那會兒，她還覺得有點好笑，&ldo;對了，你剛剛在電話里為什麼那麼緊張，也太奇怪了你們倆，你不會真覺得岑楊要綁架我吧，什麼腦迴路……&rdo;

&ldo;萬一是呢。&rdo;

岑森忽然打斷。

季明舒：&ldo;……？&rdo;

岑森看著後視鏡里跟在後頭坐著貼身保鏢的帕薩特，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

&ldo;他還在岑家的時候，被綁架過。那時候岑家剛好知道他的身世，面對巨額勒索想要放棄。&rdo;

&ldo;這些年他一直對岑家心懷不滿，所以我不能排除，他籌碼盡失之後要綁架你實施報復的可能性。&rdo;

岑楊被綁架過？

什麼時候的事？

季明舒半晌沒消化過來。

而岑森已經收回視線，緩聲總結道：&ldo;好在他還有點腦子。&rdo;

其實這些故紙堆里的舊事他原本不想告訴季明舒，但季明舒被保護得太好，沒有親眼見過人性的惡與涼薄。

如果今天岑楊不是真的想通了要和過去揮手作別，而是想不計後果對岑家進行最後的報復，那也完全可以憑藉一點舊情一個電話輕輕鬆鬆將季明舒騙走。

這種同歸於盡誰也別想好過的可能性哪怕只有萬分之一，他想到的時候都很難保持自控。

季明舒消化完後半點都沒感到後怕和心驚，只覺得訝異，&ldo;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那時候為什麼要放棄他？&rdo;

岑森垂眸，淡聲道：&ldo;你對岑家人了解得太少。&rdo;

所以不知道，他們骨子裡本就冷漠。

去醫院的一路，季明舒都在消化岑楊曾被綁架這件事，有了這事兒分散注意力，她先前那些緊張都消失得了無蹤跡。甚至到醫院做完檢查等結果，她還有些出神，一半在想到底有沒有懷，一半在想岑家那些過往。

等檢查結果時，岑森在打電話，聽周佳恆實時匯報工作進度。

他面色一如既往沉靜，可看著休息室的門，不自覺就走了神。周佳恆連喊兩聲，他才重新集中注意力。

季明舒的檢查結果是護士長親自送到休息室的。

&ldo;岑先生，岑太太，恭喜。&rdo;

護士長笑意吟吟地遞出檢查單。

岑森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