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第1/2 页)
余歇那邊洗澡,水聲嘩嘩的,沈問言真不是故意下流,他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無奈之下,他扯了紙巾塞進自己的耳朵里,情況稍有緩解。
聲音小了點,但心還在一牆之隔的浴室里。
沈問言認真地譴責自己,最後決定算了,不看了,是男人就大膽地往前走!
余歇出來的時候一身的水汽,頭髮也沒吹乾——他是故意的。
余歇以前看電影的時候有個鏡頭印象非常深,女主角在外面淋了雨,回家之後洗了個熱水澡,男主角心疼地給她吹頭髮。
雖然余歇不是女主角,但他也想讓男主角給自己吹頭髮。
他的男主角當然就是沈問言。
然而,沈問言根本不懂他的心,這人在某些時候真的非常不解風情。
余歇出來的時候,沈問言在那兒腦子亂糟糟的,一看見對方就秉住了呼吸。
「你幹嘛呢?」余歇見他臉漲得通紅,在床邊坐得端正,覺得這人不對勁。
「沒事。」沈問言猛地起身,繞過余歇朝著洗手間走。
余歇手裡還拿著吹風機,正想遞給對方讓他給自己吹頭髮,結果,這人怎麼還走了呢?
沈問言溜進洗手間,隔著門沖余歇嚷嚷:「正好,你在外面吹頭髮,我也洗個澡。」
余歇站在原地,翻了個白眼,現在開始懷疑自己跟這人談戀愛的決定究竟是不是正確的,也開始懷疑自己當年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就那麼識人不清呢?
好吧,不只是當年識人不清,現在也還是一個猛子扎進了沈問言的圈套里。
蠢透了。
余歇一邊吐槽自己,一邊吹頭髮,等他終於把頭髮吹乾,也終於想明白了:我吐槽自己幹嘛啊?該被吐槽的難道不是沈問言?
想著想著就開始生氣了。
余歇扭頭看向洗手間的方向,放下吹風機開始躁動起來。
酒店房間的設計永遠都讓人容易想很多,臥房跟浴室中間隔著的僅有一面玻璃牆。
有些酒店玻璃牆是磨砂的,厚磨砂,幾乎連人體的輪廓都辨別不太清楚,只能靠腦補,但他們現在住的這個酒店,設計很風騷,玻璃牆是透明的,從裡面拉下一扇百葉窗,就算是擋住了。
當然,有的人可能追求視覺衝擊,喜歡搞點什麼生活小情趣,百葉窗不拉下來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
但余歇要臉啊,矜持啊,畢竟這戀情才剛開始而且因為沈問言的不解風情岌岌可危啊。
他洗澡的時候百葉窗是放下來的,沈問言去的時候也沒拉起來。
他估摸著,沈問言在這方面應該比他的臉皮還薄一點點,畢竟是親個嘴兒就開始流鼻血的人。
沒出息極了。
余歇剛剛還在怨念,覺得自己走錯了路應該甩了沈問言找個遊刃有餘的情場高手給他一場絲滑的戀愛體驗,可一分鐘不到,他就又對沈問言動了歪心思。
真的是個很善變的成年人。
余歇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往前走,來到了那扇玻璃牆前面。
這行為很猥瑣,非戀人關係真的不能做,會被一腳踹進拘留所。
余歇整個人幾乎貼在了玻璃牆上,試圖從百葉窗的縫隙里捕捉到他新晉男友的性感身姿。
然而,百葉窗始終堅守崗位,為裡面的人把外面猥瑣的目光擋得嚴嚴實實。
就在余歇失望透頂準備放棄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浴室里的沈問言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筋,心血來潮想撩一下余歇,他突然拉開了百葉窗,下一秒,兩人就隔著玻璃牆相見了。
霧氣蒙蒙的,但倆人各自什麼情況還是看得清楚的。
沈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