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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少爷,你常说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到扬州去当上一任知府,然后就可以买上十匹八匹扬州瘦马回家享受了!以前少爷你一天至少念八回,怎么现在忘了?”
“是啊,少爷你还说过,我们跟着你到曲靖,一年到头收门敬收火耗最多能捞到四五十两银子,要是到一个富县,那就至少能弄一、两百两银子了。少爷,你可要多多努力升官,小的们可还等着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啊!”
二郎等卢府家丁一个个说得口沫横飞,两眼放光,仿佛已经看到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已经放在面前一样,封翔则听得直翻白眼,直骂自己到底是倒什么邪霉了,怎么摊上这么一帮不良家丁,将来自己真要当上什么地方官,只怕要不了一个月,自己的名声就能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翻了会白眼,封翔这才挥手打断众家丁们对贪官暴吏狗腿子美好生活的野望,骂道:“少在这里白日做梦了,少爷我是治好了王爷的病不假,可是王爷没说什么让我换一个地方当知县,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跟我到曲靖去过苦日子吧。”
“不会吧?少爷你治好了王爷的病,王爷就没给你什么赏赐?”二郎惊叫起来。见封翔点头,二郎顿时捶胸顿足起来,“王爷怎么这么小气?少爷你为了给他治病,光是门敬就先后送了上百两了,结果少爷你给王爷治好病,王爷就一定东西都不赏你?一百两银子啊,咱们在曲靖得刮多少地皮才能捞回来啊?!”
“是啊!一百两银子,够两个人在大理的窑子里睡一年了!”其他家丁也惋惜起来。本来心情就不好的封翔再也听不下去了,提起马鞭就是一通乱抽,骂道:“一群混蛋,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就算你们真想跟着我到任上去贪,起码也不能公开说出来把?你们是存心想毁了少爷我的名声是不是?”
“是,是,小的们不说了,不说了,少爷饶命啊。”二十几个家丁被封翔打得鸡飞狗跳,到处乱跑。封翔却不解气,拍马追上去打算继续抽这帮五行不全的无良家丁,直打得以肖二郎为首的狗腿子们鬼哭狼嚎,上蹿下跳,封翔这才把马鞭恶狠狠摔在地上,脸色极不好看。那边挨了两马鞭的肖二郎看出封翔似乎心情不好,便捂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少爷,你怎么了?看你的模样,好象很不高兴?难道是因为我们的胡说八道被王爷听到了,把你骂了一顿?”
“不关你们事。”封翔不耐烦的一挥手,心里却情不自禁的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刚才在五华山上,封翔冒着杀头的危险指出吴三桂的心病所在,本是想在吴三桂面前显摆一把自己的才具与锐利目光,力争获得吴三桂赏识,近而获得接近吴三桂军核心高层的机会,然后再利用注定要起兵反清的吴三桂军实现自己的抱负与理想。但很可惜的是,封翔这个计划眼看就要成功时,吴三桂最为信任的谋士刘玄初却横插一杠,硬生生的阻止了吴三桂次子吴应麒把自己收入幕府的打算,还硬逼着封翔继续去当那个芝麻绿豆大的七品县令,彻底打乱了封翔的如意算盘,封翔的心情还能好那才叫怪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刘玄初在历史上风评不错啊,就连满遗和汉奸都承认,三藩之乱中吴三桂如果采纳刘玄初的战略抉择,三藩之乱中吴三桂未必没有成功的机会。”封翔心中益发郁闷,暗道:“难道说,这个刘玄初虽然是个很有韬略的人,同时还是一个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比他强的卑劣小人?如果真是这样,再加上我已经得罪的汪士荣,我在云南贵州恐怕很难立足了,最好还是想办法另做打算的好。”想到这里,封翔一夹座马,喝道:“二郎,走,带上咱们家的人回去喝酒去。”
“好嘞。不过峰少爷你慢点,小心别又摔了,听郎中说,你如果再摔了,恐怕又会忘记以前的事了!”
一路打马回到了客栈,闷闷不乐的封翔叫来两桌酒菜,拉着二郎等卢府家丁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