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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面色不明的看向齊繁,兩人對視了幾秒鐘之後,直到孔蕎給他診完脈,這才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你心律不齊,面色蒼白,真的不宜再飛來飛去的劇烈運動了,必須好好休息才行。」
說著,孔蕎站起來對齊繁道:「你看看戒指里有沒有推車,咱們把他拉回去。」
齊繁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不是吧,咱們晚上都要走了,還救人吶?」
她有時候真覺得孔蕎太善良了,善良到過分的地步。
雖然大家都是學醫的,但在這種緊要關頭,難道不是因為以大局為重嗎?
如果把這個男人帶回去,半路上萬一被嬤嬤太監們撞見怎麼辦,說是見義勇為別人能相信就見鬼了。
而且,在這冷宮裡和男人私會可是大忌。
到時候她們可是百口莫辯吶!
然而孔蕎的眼神太堅定了,齊繁也懶得在這兒和她爭辯,否則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滿臉不情願的從戒指里掏出個運貨的小推車,然後見孔蕎一個人弄不動那男人,她只好又翻著白眼上前幫忙。
兩人一起推著推車,一路小跑著往前沖,好在這邊距離她們的院子已經不遠了。
等終於將男人推進院子裡時,齊繁感覺自己身上都在冒汗了。
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累的
和她一樣,對於殺醬的再次出現,凌禾與朱菲都既驚訝又心情複雜。
但是孔蕎這人說一不二的,她們不想把氣氛鬧僵,就都沒敢多說。
中午朱菲出去領了四份飯回來,但大家對冷宮裡發放的這種類似豬食的食物,都沒什麼興趣,所以還是齊繁從戒指里取了幾個三明治和酸奶出來讓大家果腹。
院子裡氣氛尷尬,而孔蕎大概也知道自己這樣不顧一切救人的做法欠妥,就主動說話想調節氣氛。
可齊繁她們都精神懨懨的,昨晚沒休息好,再加上擔心晚上逃跑的事情,所以就都心事重重地不太想講話。
吃飽後,除了被迫呆在屋子裡的殺醬,四個人就在院子裡東倒西斜的坐著,邊曬太陽邊打盹兒。
過了會兒,孔蕎嘆了口氣坐直了身子。
「我有件事想和你們說」
齊繁趴在石桌上,聞言艱難的睜開一隻眼睛,那懶洋洋地樣子,使她看起來特別像一隻慵懶的貓。
「什麼事啊?」
孔蕎抿了下嘴角:「我決定晚上不走了,你們三個走吧。」
這下齊繁的另一隻眼睛也啪唧一下睜開了,她不可思議到抬頭紋都快冒出來:「你不走了?!什麼意思啊?」
「如果我們都逃走了,那回頭被人知道了,孫嬤嬤肯定會被責罰,還有今天上午我堅持要救那個那個殺醬,我看他身體真的不太好,他需要照顧,所以我想留下來。」
院子裡頓時寂靜的可怕。
齊繁抱著胳膊沒好氣地冷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朱菲和凌禾的反應就要激烈一些,她們一下子站了起來,抓狂地質問起孔蕎的腦子是不是像殺醬那樣也出現了什麼問題。
可孔蕎無論她們怎麼說,都低著頭不再言語,看樣子是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
齊繁吹了下劉海,猛地站起身走進屋子裡,見到盤腿坐在床榻上的男人後,就直接伸手往他肩膀上狠狠拍了兩下。
「哎哎哎,你別裝睡了,既然還能動彈呢,就趕緊走!」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經過方才的一番休息,臉色看起來似乎好轉了不少,但邪魅勾人的臉龐仍給人一種非常虛弱的感覺。
齊繁和他一對視,就莫名又心虛起來,她可真討厭這個男人莫名其妙的樣子。
「餵?」她伸手在他眼前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