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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个小时再回来吧。
左左怔了一会,没答话,里面的人对外面站的是谁并不关心,他只所以说话不过是想传递给外面的人一个信息,现在,里面的人不希望被打扰,请他,过一个小时后再回来。
左左有些愤怒,几乎寝室里的每个人都曾这样对待过室友们,可他没有。
爱情,然后是美好的身体,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而在寝室里苟且,就像演出时预报的是美女表演,而观众却意外地看到了小丑。
左左狠狠地踢了寝室的门一下,然后飞快跑开,跑到楼梯口时,寝室的门开了,睡在他下铺的兄弟骂骂咧咧地探出头来。
左左顺着楼梯扶手滑下去,站在阳光里,开心地笑了,笑得觉得倦了,才忽然想起,自己无处可去,于是,便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向外晃悠,太阳将头皮晒得有些烫了,他顺手摸了一下头发才知,该理发了。
在学校门外张望了一会,看见有家新开张的美发店。店名很不错,风剪云。
头上的发,多么像柔软的云呀,而理发师轻柔的剪刀又是多么像温柔的风,在头上温柔地盘旋一会,发就理好了。
左左在理发店门口站着,上下打量店里,看样子是家正经靠理发谋利的店,不象有些店,虽然叫美发店,却连把理发剪都找不到,粉色的灯光暧昧地笼罩着一些穿着妖冶的女子,她们冲每一个进门的男人巧笑嫣然。
店主人是位三十上下岁的女子,她的眉毛修剪得像两道弯弯的柳叶,丹凤眼微微上吊,皮肤白而细腻,她歪着头看左左,一个嘴角微微向上翘着,左左见她这样执着而灼热地望了自己,脸上微微烧了起来,声音哽在嗓子里说:我理发。
女子将一张椅子转了一圈道:那就坐下呀,你不能站在那里让我到门口给你理吧?
左左讪讪地就笑了,女人拍了拍洗头的椅子,示意他躺上去,左左顺从地躺下了,温热的水流在发上,女人温柔的手指像小鱼儿,在发间穿梭游弋,左左从没遭遇过这样温柔幸福的抚摩,他几乎要醉了,微闭着双眼,不敢看女子的脸,目光逗留在她的腰上,那么细,一动之下又显得那么软,仿佛他一只手便能轻轻地拢握在掌心里,她镂空的上衣里,露出一点点细腻的雪白肌肤,是那样的性感诱人,像极了日本艺妓一低头的颈后诱惑。
左左觉得胸口着火了,他吞咽了两下干燥的喉咙,这时,他的头被一条柔软的毛巾包住了,一个水滴般的声音说:好了。
后来的细节,他记不住了,只记得剪刀细碎地在耳边低声喀嚓着,温柔的舒适感让他昏昏欲睡。
他真的睡着了,当他醒来,天已黑透了。他踟躇地看着店主人,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没防碍你生意吧?
女店主笑了笑:刚开张,没有多少客人的,你是青岛大学的吧?
左左点了点头,女人就笑:我叫巧云,湖南人。
巧云用一次性水杯给左左倒了纯净水:以后常来,今天,我就不收你的理发费了,因为你是我第一个顾客。
左左就局促起来,生平,他不爱欠任何人的,要付钱,巧云不让,夺来让去的,十元钱就分家了,巧云看着落在地上的一半钱,说:如你真过意不去,就请我吃晚饭吧。
左左觉得这主意不错,反正,无论在哪里吃都比回家吃要心情舒畅得多,为什么要拒绝呢?
他们在旁边的一个烧烤摊子上要了烤牛腩和烤鱿鱼,又要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烤肉和烤海鲜,叫了两杯生啤。
啤酒很快就让他们热络起来,左左知道巧云32岁,被婚姻伤了,费尽周折才将婚姻扔掉,单身闯青岛已有几年光景,靠这些年的积蓄,开了风剪云。
酒精是种很容易就能冲垮心理防线的东西,巧云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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