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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早朝之後,蕭寂一刻也沒敢耽擱,回到御書房就開口問道,&ldo;章卿方才要說什麼?&rdo;
&ldo;陛下還記得很久以前您問過,可否有起死回生的事兒麼。臣收回前言,這事兒應是有的,但百年難逢,須‐‐&rdo;
&ldo;誰讓你說這些了?現在家國危難之際,誰管你能不能起死回生的。有辦法就說,沒辦法就退下。&rdo;平日裡蕭寂雖然算不上和善,但至少不會這般暴躁,這次大抵是真遇見事兒了,本來就被突入襲來的危機斷了頭緒,現在又來了一個攪渾水的。
&ldo;這一趟,您歇著,臣去。&rdo;章善見著蕭寂不待見他,倒是也不著急,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道,&ldo;陛下別急著否定,上一個信使沒能活著回京,或許是來時本身就染了瘟疫,這次多設立幾個驛站交接,備上健康的牲畜,總歸是能帶回京的。橫豎臣本來就是個江湖術士,無依無靠的,死不足惜。&rdo;
可行倒是可行,就是太過冒險了些。但萬一其中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弄不好就是又要毀掉一座城的百姓。
不過現如今,若是這個險都不肯冒,恐怕之後的事情更加難辦。
其實交由章善蕭寂也放心。
畢竟章善的性子,只要有錢什麼事兒都肯做的。上一次二人合著伙將蘇家的家底子騙出來的時候,也多虧了章善,只不過那一趟他也沒少撈油水。
只不過邊塞那邊總歸還是有人得去的,一個是資深的醫者,另外一個就是有能力震懾百姓的。
前者倒是好辦,太醫院裡選幾個對大瘟疫有經驗的長者便是,只是後者……
鎮壓百姓這種事兒,場面小了到好辦,場面大了蕭寂自己都覺得難辦,除非是真動刀槍。
只不過遇上這種情況,鮮血濺出來只會加快瘟疫傳播的速度,而且第一個遭殃的怕就是持刀之人。
&ldo;成,這事兒你照著去做。若真能成功,不會少了你的。&rdo;&ldo;不過現下還需一人能夠遠赴塞外。&rdo;
蕭寂言外之意就是最好連這事兒也一道解決了,反正你都攬下來了。不過講真,蕭寂也最多把章善舉薦的人選當個參考,真正該如何,自己心裡也有數。
不過蕭寂倒是真小瞧了這個江湖術士,有的事情不知是真的有所聽聞,還是夜觀天象看來的,總能在關鍵的時候一針見血。
&ldo;最合適的人選是誰,陛下當真是不知道嗎?從小與您一道長大的人,想必也對北方熟悉的很。&rdo;
&ldo;你‐‐&rdo;蕭寂自然是知道,比誰都清楚的多。還是之前那句話,良臣沒了,再尋再栽培,但是有的人,沒了就真的沒了,連個替代品都沒有,&ldo;從哪兒知道的?&rdo;
&ldo;騙錢也得學點兒真本事不是?要真的就那點兒半吊子伎倆,您會能讓臣在這種人吃人的地方混口飯吃?不過陛下放心,命大的人經得起折騰,沒您想像的那般脆弱。&rdo;
現實擺在眼前,或許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是蕭寂已經沒有更多的考慮時間。不過往好處想,這一路也有資深的太醫跟著,應是出不了什麼大亂子。
章善前腳剛走,沒等蕭寂傳令,這人就自覺的進來了。
見著蕭寂露出少有的愁容,楚長安倒是也識趣,默默的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楚長安印象之中蕭寂遇見再大的事兒都能做到處變不驚,哪怕是刀架到脖子上,連氣息也不會紊亂半分。
獨獨這一次亂了方寸。
&ldo;懇請陛下恩准臣赴邊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