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第1/2 页)
考慮了下措詞,祁稚溫聲道:「你說得對,寢室不是家,做人不能自私。但你自己有做到這一點嗎?」
孫煙說:「我怎麼沒做到?我起碼不會整晚外放音樂。」
「誰整晚外放了?祁祁就不小心放了幾秒鐘不到,你可真能胡扯。」和祁稚關係最好的室友回嗆道。
祁稚也覺得不能太理解孫煙說的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道:「外放幾秒,確實是我不小心的,但我沒有針對你。」
怎麼可能針對她?
就算孫煙曾經做出過許多不太符合正常人的行為,處事邏輯也和大部分人都不一樣,但寢室里的其餘人,真的已經夠包容她了。
專業期中考試在即,連續一周,孫煙都不允許寢室發出一點刺耳聲音。
一旦有聲音影響到她,必定會第一時間開口。
祁稚理解備考很難,但通宵複習也真的影響到了寢室的其他人。燈光,翻書聲,和嘆息聲。
半夜兩點,嘆息聲縈繞耳畔,是個人都會覺得煩。
孫煙把椅子拖得很響,搬到門口,說:「祁稚你不是針對我嗎?你明明知道我在複習,還外放,聲音那麼大。怎麼,你是怕我這次考試成績超過你嗎?」
祁稚逐漸也來了脾氣,她雖然這些天看起來每天混酒吧,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
但南大是重點大學,能考進來的就已經不是一般人。她有自己的學習方式,學習效率也高,一旦複習就會很投入,絕不會磨時間。
最近一周為了蹲許縱承,確實每天晚上都會去酒吧,但那都是在提前完成了複習計劃的前提下的。
況且她成績不差,在年級排名也總是前三以內,從來沒有掉出來過。
笑了一聲,祁稚好脾氣被消磨,說:「我當然怕你學習成績超過我,但我更怕你這次考試考不進年級前五十。」
孫煙怔了下,把椅子拖回桌前,自顧自說道:「誰都別想害我的考試。」
然後翻開書,開始小聲朗讀起來。
祁稚和另外兩個女生對視一眼,無言,憤怒,和不解。
第二天。祁稚明顯沒睡好,起床的時候掃了眼下面。
孫煙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其餘兩位室友醒來也紛紛抱怨昨晚根本沒睡好。
三人相視擠出一個苦笑,孫煙大一的時候都不這樣,直到大二才變成這副樣子。
也只能向輔導員說說情況。
她們都已經沒有辦法了。
這周周五,祁稚回了趟在遂北市的家。
她是祁家獨生女,平時祁父祁母對她寵得不行,又是二十歲生日,肯定得大過。
盤腿坐在沙發上,祁父祁昀之拿著報紙,說:「稚稚想怎麼過生日?」
祁母葉雅澤坐在祁稚旁邊,笑道:「你爸呀,請了不少親戚朋友,準備在北覃好好給你張羅過個難忘的生日。」
北覃在遂北市很著名,許多外市的人來遂北就是為了想來這家餐廳吃飯。
祁稚拿著遙控器,腿上蓋著珊瑚絨小毛毯,柔軟又舒服。
太愜意了。
像貓似地伸了個懶腰,「我都行,但晚上得勻點時間給我,早就和蘇允她們約好了一起去玩。」
周三全天都沒課,有的是時間。
但她最期待的是晚上能見到許縱承。
「哎,對了,稚稚,你這袋子裡裝的是舊衣服嗎?」
周阿姨站在二樓樓梯,忽然伸出頭望著客廳的祁稚,把衣服從袋子拿了出來。
祁稚一怔。
那袋子裡裝的好像是許縱承的外套。
糟了。
腦子裡仿佛只剩下了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