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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人最近三缄其口,对我也一样,让我不安地感觉切德似乎对我隐瞒了一个秘密。
秘密本身已不是新鲜事,且这位老刺客的秘密可多了。只是我总感觉这个秘密和我直接有关,虽然无法直截了当去问他,我却从旁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显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在他的工作桌上做了许多事,但更奇怪的是,每当他召见我的时候,桌面就清理得一干二净。这实在很不寻常,只因多年来我都在他“烹调”东西之后帮他把桌子收拾干净,现在他却自行清理,看来这若不是对我的严厉谴责,就是对我隐瞒他所进行的事情。
第111节:渡轮镇遭突袭
我忍不住地总是尽可能时时注意他。虽然我无法得知他的秘密,却看清了从前没察觉到情况。切德变老了,寒冷的天气使得他的关节僵硬,就算夜间呆在温暖的炉火边也无济于事。他是黠谋同父异母的哥哥,和我一样是私生子,而且尽管身子有些僵硬,看起来还是比黠谋年轻。但是,他现在把卷轴拿得离鼻子更远地阅读,也避免把手举起超过头的高度拿东西,看到他这些转变和得知他对我隐瞒秘密一样痛苦。
惟真离开的第二十三天,我在清晨与夜眼狩猎完毕回到城堡中便发现四处一片喧嚣,感觉就像一窝精神抖擞但毫无目标的蚂蚁。我直接找厨娘莎拉问个清楚。任何一个城堡的厨房都是仅次于守卫室的谣言酝酿中心,而在公鹿堡,厨房里的八卦往往比较符合事实。
“一位骑士来到这里,他的马几乎快死了。他说渡轮镇遭突袭,整个镇几乎因被冶炼者放的火而付之一炬,有七十个人惨遭冶炼,但死亡人数还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会有更多人在这么冷的天气里丧生和流离失所。这人说一共有三艘船的劫匪,而且他直接找帝尊王子报告这件事情。帝尊王子把他送来这儿填饱肚子,现在他人在守卫室里睡着了。”她降低声调,“这小子自己一个人来到这里,在途经的城镇换了匹马骑,沿着沿海道路直奔到这里,却不让任何人帮他传话。他告诉我,他在旅途中时时刻刻都希望见到救兵,他听到有人说他们都知道消息了,而战舰也已经出航了,但什么也没看到。”
“从渡轮镇来的?那么,这至少应该是五天前发生的事情,但烽火台为什么不亮信号呢?”
我问道,“还有飞往群鸥镇和海豹湾的信鸽呢?王储惟真留了一艘巡航舰驻守那个区域,巡航舰应该看得到从群鸥镇或渡轮镇发出的信号。还有精技小组成员欲意也留守在红塔,照理说他应该看到这些信号火光,然后把讯息传给在这里的端宁呀!为什么我们这里都没收到任何只字片语?我们怎么对此事一无所知呢?”
厨娘再度降低声调,将手中揉着的面粉团砰的一声摔在桌上。“他说渡轮镇和冰镇都有发出信号火光,也有送信鸽到海豹湾,但是战舰根本没来。”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知道这些呢?”我颤抖地呼吸着,推开自己无济于事的怒气。我感觉在我心中的惟真激起了一丝忧虑,但是太微弱了。当我希望强烈的精技牵系时,它却逐渐消退。“那么,我想现在问什么也没用了。帝尊做了什么样的处理?派遣卢睿史号出航?我真希望能和他们一同出发。”
厨娘轻蔑地哼了一声,停下来捏一捏面粉团。“那么,你现在就走吧,这样就不会迟到了。帝尊王子什么事也没做,我听说他并没有派任何人出去。没有派人也没有人奉命出征,完全没有。”
“你知道我不喜欢嚼舌根,斐兹,但人们都交头接耳说帝尊王子知道这场劫难。当这小子来的时候,噢,王子还真是和善且满怀同情心,这可会让女士们的心都融化了。王子赏他一顿丰盛的餐点和一件新的大衣,还有一小笔钱感谢他大老远跑来。但是,他告诉这小子,现在已经太迟了,劫匪早就跑得远远的,所以这时候再派战舰或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