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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们都走了,那和惠翁主却没有马上进屋,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屋檐下面的司马蘅几人。
司马蘅本就是贵人出身,远不是那些平民妇人可比,所以见了所谓的和惠翁主,她却是无一丝怯意。见和惠翁主投来目光,司马蘅更是也不回避,只是与她平淡的对视着。
那燕燕自也是不惧的,但她终归是伶人出身,在贵人面前,本能的便弯下腰身,朝和惠翁主行了一礼:“翁主千福。”言语大方,却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才会有的样子。
和惠翁主却是没有理会她,只是与司马蘅对视着,她温柔的笑意中,娇弱的神态里,对司马蘅的举动,都显露出了疑惑,疑惑过后便有些不喜。
虽然她掩藏的很好,但司马蘅还是看到了她那双杏眼深处,散发出来对她的不卑不亢的不喜。司马蘅见状,却是有了一丝笑意,这和惠翁主看似和气,内心里却还是骄傲的,容不得别人对她的一丝不敬。
那侍女对自家主子的一个眼神,便知她心里是何想法,所以这会她又扬起声音,对司马蘅喝道:“大胆女子,见了翁主竟敢不行礼,可知你已犯死罪。”
平民对贵人不行礼,是不敬,的确是犯了罪,但却罪不至死。
可燕燕听了侍女的话,还是轻轻的扯了扯司马蘅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得罪了面前的贵女。
司马蘅却不为所,她只是还在看着和惠翁主,看她到底是发作还是唯持她那和气的样子。虽经历了许多苦难,但隐藏在司马蘅内心深处那点点的骄傲,有时还会不由自主的就冒了出来。
但令司马蘅有些失望的是,不等那和惠翁主开口,屋里便传出一声男子的声音:“卜卦之处敬有神明,尔等却在此大声喧哗,不懂一丝礼仪,对神明如此不敬,我看倒是你犯了死罪。”这话明显是接了那侍女的话尾。
司马蘅听了出来,这声音正是先前出现在窗前的那个,风姿绰约的男子。
侍女一征后,却是扬起了更高的声音,不知是否觉得有人替自己撑腰:“前来之人乃是翁主,尔等若是守礼,又何需奴婢在此大声说话?”
屋里的声音再传了出来:“在神明面前,不分贵贱。翁主若是前来卜卦,在屋里等候便是,又何需如此纵容身前侍女仗势欺人。”显然这话却是对和惠翁主所说,可话语却显得有些重。
那和惠翁主听了,本来嫣红的脸,变得更是红了,显然这次不是娇羞引起,而是被指责的话语所气。只见她紧紧的咬了下嘴唇,然后再次笑了起来,让自己显得一如方才般温柔和气:“想必先生便是子玉贞人,久闻贞人大名,今日冒味前来望贞人能替我占卜一卦。方才是我太过失礼,还望贞人莫要见怪。”
如此放下身段,跟一个贞人说话。若不是这位贞人太过厉害,便是这位翁主能屈能伸,不是一般人。
无论如何,司马蘅心里还是暗暗赞叹,能如此放下身段,也算是大方。
那叫子玉的贞人听了和惠翁主的话,略顿了一会,语气倒也没有了方才的坚硬:“如此,翁主先去略作歇息。到了时候,再唤翁主前来。”
和惠翁主应了一声,然后便让侍女搀扶着了进了那左间的屋子。却是没有再看一眼司马蘅,倒是那侍女,有些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司马蘅。她的怒气似不敢对屋里的贞人所发,所以便放在了司马蘅的身上。
司马蘅不以为意,倒是燕燕担忧的道:“阿蘅,你怎么如此大胆。若是得罪了这和惠翁主,就算你是永明君子的人,也不保平安无事。”
司马蘅倒不担心,只是朝燕燕一笑问道:“她是翁主,可是哪位王公之女?”
“乃刘宣王公之女,在渭城颇具美名,一直盛传她不但美丽,而且为人更是谦和有礼,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燕燕感叹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