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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蘅心里说不伤感是不可能的,燕燕表现出来的大度爽朗,只是以为她与她一样,才会如此。如今身份转变,心境也跟着变化。能与将军夫人攀上关系,是多么荣耀之事,但燕燕却拒绝了。也许因她仅存的一点骄傲,又或因是其他,反正,她把司马蘅从她屋里赶了出来。
想着在初秋河畔上,初次见到她娇媚笑意的样子,司马蘅只觉得时间真是快过,一眨眼,两人从不识到熟悉,如今又从熟悉回到了不识。
司马蘅情绪低落,更是不愿出宅子。王妃黄氏,却是在中间来请过两次司马蘅,但司马蘅都是由身子不适拒绝了。她知道这样做并不妥,但她却实在不想见到黄氏那虚伪的脸庞。也不想遇到和惠翁主,只觉得看到她,心里也很不舒服。
对她的做法,刘曜倒也没有责怪,只是让人传话过来,随你,你欢喜便好。
来得最多的却是徐氏,但这个多也不过是两三次。她每次来都带了不少吃用之物,甚至还有名贵的药材。
司马蘅对着那些药材疑惑过,徐氏看出了她的不解,便朝她眨眼说道,贵女不是身子不好?我便带来一些食补的药材,望你把身子快些养好。
司马蘅听了便就明白过来,定是听到了她拒绝王妃娘娘的邀请理由。心里对这位年少的夫人便又多了些好感,道谢着收了起来。最后便也拿出秋日里自制的那桂花香包出来,送了一个给徐氏。
徐氏惊喜不已,便来得更是繁了些。这会过来,照样是盘坐在司马蘅下边,问道:“贵女,可有听说刘将军与刘宣王公之间的事?”
司马蘅一直呆在宅子里,再说唯一活动的桑,又是木讷之人,不会去打探什么事,于是城中的消息却是很少传进她的耳中来。这会听了徐氏的话,便心中一跳:“我甚少出门,却是不知发生了何事。”
徐氏见司马蘅神色不像作伪,便有些奇怪道:“刘将军没有跟贵女说过?”
司马蘅摇头:“他从不让我操心这些事情。”
徐氏便点头:“那倒也是,毕竟是女子。”说着便倾过身子凑近了司马蘅两分:“我也听君姑略提了一些,听说,前两日,刘将军与王公有争议。当时在王府大堂里,王公大怒之下甚至摔烂了一个杯盅。”又道:“王公从来都没有发过这样的大脾气,这次如此动怒,显然是冲着刘将军的。如今城里知情人都在传,说是因刘将军辜负了王公的培育之恩。”
终于还是闹了开来,刘曜也终究背负上了这样不好的名声,司马蘅问:“可知为了何事?”
徐氏回道:“当时大堂里无其他人,却是不知其中情况。但有人猜测,定是跟鲜卑人脱不了关系。”
司马蘅大奇:“这又何关系?”
徐氏看着司马蘅:“难道贵女不知,半个月前鲜卑人聚军渡河,却是大有攻城之意。”
“什么?”司马蘅一惊。
“因这,刘将军想着让国君派将前来助阵。但,王公却说国君定都不久,不应在这样劳师动众。又说鲜卑人此举不足为虑,却是城中之将士便能阻挡。两人意见不合,猜测着王公就是因这事动怒。”徐氏说完又问:“难道,这事贵女竟然毫不知情?如今城中已有些民众为此,已是惊惶恐恐,却是想着要去逃难了。”
半个月前?司马蘅想着那日里去楚馆时所见情景,这才明白过来其中缘由。难怪近日来也不见刘曜前来,定是因这事困忧着。
徐氏又再与司马蘅闲话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出来时,君姑有交待,如今城中有些乱,让我早些回去。”
司马蘅便道:“夫人路上小心。”起身后又道:“日后有什么情况,还望夫人能告知一声。”说着,便显得有些羞涩说道:“你不知道,永明君为了不让我担心,却是一点消息也不透。这次还多